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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掷地有声，听得人群纷纷点头。二大爷刘海中眉头一皱，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另一侧的易中海抢了先。
“雨阳这话在理。”易中海缓缓站了出来，脸色沉得像锅底，“咱们院子里的老规矩，可不是特地留着让谁踩在脚底下的！偷鱼也好，隐瞒也罢，这事儿得有个说法。不然，别怪我这个一大爷不给情面！”
秦淮茹的脸顿时白了几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一大爷都开始表态，她再硬撑下去等同于自找难堪。可她还没顾得上想好对策，就听一道更加尖利的声音从人群里飘了出来——
“哼，不就是条破鱼吗，至于搞得像个大会审判一样吗？”贾张氏一边挤开人群往前走，一边叉着腰冷嘲热讽，“我说你们这些人啊，就是没事找事。我们家吃个鱼碍着谁了？再说了，凭我们家东旭挣的钱，吃点好的怎么啦？真当我们家是你们这些穷酸对比的对象啊！”
此话一出，四周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就连紧绷着的秦淮茹，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贾张氏这张嘴，比什么都能拉仇恨，三言两语就把所有人怼了个遍。
何雨阳脸上的笑意冷了几分，但很快，他又恢复了轻松的表情。他慢条斯理地看向贾张氏，仿佛在打量什么稀奇的生物，道：“哟，这我可听明白了。我还以为偷鱼是不得已，原来是觉得自家富裕？那感情好！既然这么能挣钱，咱们贾家是不是该把拖欠的外债也一块儿还了啊？”
一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贾张氏的心口。她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反驳，却听何雨阳继续说道：“别急，我可不是乱说话。前两天有邻居跟我说起，贾家早年还在借米借面，后来又是托人买暖瓶还不起。这事儿街坊们都清楚得很，要不要我一个个给您翻出来？”
贾张氏顿时哑口无言，脑门上冷汗直冒。她再嘴硬，也清楚这账本要一页页被翻出来，贾家的脸面恐怕真的要丢尽。
围观的人群热闹了起来，风向瞬间全倒向何雨阳一边。有人小声嘀咕，甚至开始嘲讽贾张氏的厚脸皮；而二大爷刘海中和易中海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也对贾家这种行为厌恶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人群里的棒梗突然哭着跑了出来，扑向秦淮茹，尖声喊道：“妈！咱回家吧！不吃鱼了，我不吃鱼了！别让大家骂咱了！”
棒梗这一撒泼，场面顿时微妙得有些失控。秦淮茹急忙蹲下身去安抚棒梗，却怎么也掩盖不住自己的狼狈。何雨阳冷眼看着这一幕，缓缓转身，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发难。
然而，就当所有人以为事情要告一段落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两声清脆的自行车铃声。随即，一名身穿制服的治安员大步走了进来，扬了扬手中的记录本，语气不善地开口道：“咱们院谁叫我们来的？听说有偷窃案要调查？”
治安员的这一句话，仿佛一枚重磅炸弹，炸得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冷嘲热讽的贾张氏，脸瞬间僵硬如石，不敢再插一句嘴。秦淮茹本能地站了起来，挡在棒梗面前，脸色难看得如同霜打的茄子。
易中海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都没主动上前，似乎在等着看事情如何发展。而何雨阳则双手抱胸，一脸戏谑地靠在墙上，看好戏的神态毫不掩饰。
那治安员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在何雨阳身上，声音直截了当地问道：“是你打的电话？”
徐徐站直身体，何雨阳不疾不徐地回道：“没错，是我。我们院子里出了这么个事儿，总得有人出个面不是？”
治安员点了点头，把记录本夹在腋下，目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既然这样，事情的来龙去脉你给我讲讲。偷窃这个罪名，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我要是查确凿了，不只是赔钱那么简单，有可能是拘留。你能确定吗？”
这种话，一般人听了多少都会打怵，但何雨阳却毫无惧色。他笑了笑，语气依旧平静：“这还用查？当着全院人的面，偷鱼的事儿贾家老大嫂已经承认了。偷的，是我家的鱼，装进了自家的锅里。这事儿没人能反驳吧？”
这平静却一针见血的话，让贾张氏瞬间跳脚了。她一步跨出来，声音尖锐得像根划破玻璃的钉子：“谁承认了？谁说我们偷了？！我们贾家吃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被你小子冤枉！”
“是吗？”何雨阳语调一转，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贾张氏，“吃自家的东西？贾大妈，这话您可得当着整个院子说清楚！那鱼是谁买的？谁给的票？再说了，您贾家就算富得流油，也得有正当来源吧。您可别忘了，我那鱼昨天刚买回家，还没来得及下锅，可今天一早，家里的鱼不见了踪影。我想问问，您家的富裕日子，连鱼都能长腿跳到您家厨房里，是吗？”
此话一出，不仅治安员紧皱眉头，就连围观的邻居也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贾张氏瞪眼站在那里，张了几次嘴，却硬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秦淮茹察觉情况不妙，赶紧抢在贾张氏前头开口：“治安员同志，这事儿肯定有误会。鱼是东旭……呃，我家贾东旭好不容易弄来的，怎么会偷别人的？再说了，就算是真有什么误会，也是孩子们不懂事，不小心拿错了。还请您网开一面，别真闹到拘留的地步啊，咱们院子里自家人哪，何必闹这么大呢！”
说到最后，她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哽咽，脸上也尽是祈求的神情。若不是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院里不少人甚至都会被她这可怜模样唬住。
但可惜的是，她这番话并没让治安员的态度变软。
“拿错东西可以再三解释，但偷窃和拿错是两回事儿。不是我非要闹大，这是职责所在。如果你们家真的拿了东西，还不肯承认，那我们就得按章办事。如果你觉得冤枉，可以跟着走一趟，我们调解清楚再办。”治安员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商量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