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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嫂子,”他缓缓说道,“往日你可不是这样的性情,怎么今日却这么安静?怕不是,您也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秦淮茹脸色一僵,仿佛脚底踩到了烧红的铁板。她抿了抿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四合院的人全都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一出即将精彩反转的大戏。
何雨阳可没打算轻易放过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又向前迈了两步,语调依旧云淡风轻,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秦嫂子,您别那么紧张。我又没说您一定做了什么啊,不过大家都是街坊,平时不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吗?今天怎么突然成了哑巴了呢?”
秦淮茹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颤抖得像秋风中的枯叶:“何、何雨阳,你别瞎说,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何雨阳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继续追问:“哦,那贾东旭去您家借鱼的事儿,也是我瞎说的?我记得,他那天还带了瓶您家酿的果酒回去吧,您夫妻俩还为这事吵过一架,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这句话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有人惊呼:“还有这么一回事?感情贾东旭还去秦家借过鱼?”
“嘶,这里头到底有啥猫腻啊?”
“说不定这鱼就是那个时候的!”
秦淮茹苍白的脸上彻底没了分寸,她狠狠瞥了一眼贾张氏母子,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然而贾张氏自顾不暇,完全没工夫搭理她。
傻柱看情形越来越不妙,连忙摆手:“哎呀,雨阳你别老是瞎揪着没影的事不放,秦嫂子伺候一大家子也不容易,咱们别难为她,行不?”
何雨阳冷笑一声,“傻柱哥,我是真佩服你这护短的劲头。可惜啊,秦嫂子可不是让人欺负的主儿,您别把人家当傻子似的护着。再说了,这可不是单纯护没护的问题,这偷鱼的事儿就摆在这儿,真得有人为这吃惯了白食的毛病埋单才行!”
这一番话说得泼天的理直气壮,听得傻柱脸色乌青,却又一句反驳都吐不出来。他张了张嘴,甚至看向秦淮茹,像是在向她求助,但秦淮茹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哪有余力去管他?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要我说,鱼的事儿不是小事。咱们四合院这么多年,规矩都还在,贾家的确得给个解释。要不然以后谁还敢在院里安心过日子?”
大家循声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二大爷刘海中。他年纪虽不如易中海大,但在院里依然有些威望,此刻主动站出来发声,顿时让围观的街坊们纷纷点头附和。
何雨阳立刻笑了,这笑容不仅仅是对刘海中的支持,更是对贾张氏母子的彻底蔑视:“哎呀,二大爷说得对!规矩不能坏,咱们这院子多少年了,老老少少都盼着日子平平稳稳过,可不能让贼心不改的坏规矩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贾东旭走近了几步。贾东旭早已瑟缩得仿佛要把头埋进地里,却被何雨阳逼得抬头直视他。
“贾东旭,”何雨阳轻飘飘地问,“你能不能站出来给大家说明白,这鱼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那就别怪我直接去派出所找人来查了,到时候,不光是鱼的问题,你连以前那些事,怕是都得一块撕开给大家看看。”
贾东旭的脑袋嗡的一下,脚底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喃喃道:“我……我、我没偷……”
“没偷?”何雨阳嗤笑一声,把语调拖得高高的,“那贾家一个月的工资能买几条大鱼?你们家可有本事,人人都说是手紧日子紧,结果大鱼天天抄着吃,贾东旭,你这解释能糊弄得过去吗?”
话一出口,人群里又是一阵窃笑,更多的人投来了看好戏的目光。而秦淮茹彻底乱了阵脚,站在人群里脸色涨红,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然而,何雨阳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突然话锋一转。
“秦嫂子,”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您总是不说话,可真是一点情理都没给贾家留啊。我都帮您把鱼的事儿挑明了,您就没点要解释的意思?这么惜字如金,真对得起傻柱哥天天伺候着您一家吗?”
这话既是指桑骂槐,又是明枪对准,把原本还在默默围观的傻柱也一并挤到了风口浪尖。他闻言脸上猛地一红,扬手指向何雨阳,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就在大家以为秦淮茹彻底无路可逃时,她忽然咬了咬牙,抬起头,语气颤抖却硬生生挤出一句——“何雨阳,你别欺人太甚!”
何雨阳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周围的街坊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似乎都在等着看秦淮茹的下一步动作。
“哟,嫂子这话说得有意思了——欺人太甚?”何雨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偷鱼的是你们家,拿院里规矩不当回事的也是你们家,现在明明是大家在问个明白,怎么反倒成了我欺负你了?”
秦淮茹脸色更红了几分,却硬着头皮道:“你不过是个后来进院的,凭什么对我们家的事指指点点?鱼也不是天天吃,偶尔改善一下伙食怎么了?难不成这院子里的事,你还真当自己说了算?”
这一番话,虽然语气中带了些理直气壮,但在场的街坊邻里瞬间变了脸色。秦淮茹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暗示何雨阳没资历在院里强出头。
可秦淮茹低估了何雨阳的反应。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轻松地笑了笑:“哟,原来嫂子这是打算跟我说辈分呐!那成啊,咱就比比看,这手里到底谁更有分量。”
他边说着,转身扫了一圈人群,似乎一下把周围人全拎了出来:“各位街坊,这事儿要是我没理,那大伙儿尽管说。老何同志教过我一句话——自家弟弟光长岁数,不长脸皮,那我这当哥哥的就得操心点。要是我真做错了事,今天大伙儿一句话,我立马闭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