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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不是你们的问题。”苏晨语气缓下来。“你只要照做。福泽楼不会有损失。”
服务员用力点头，拔腿就跑去经理室。
苏晨转头看向严雨。“你继续守包间，有事手机联通。我和赵阳先去偏厅。”
“得嘞。”严雨把外套一脱。“刚吃热了，我正好歇会儿。放心，我不光守包间，我还能替你守锅。”
赵阳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喊。“那佛手焗鹅肝别让小姜撤了！等我回来继续！”
“你赶紧干正事吧你。”苏晨一把把他拉回正经轨道。
两人快速穿过小桥流水的廊道，一路往西北方向走。苏晨手里的手机不断反馈数据，灵波指标稳定升高。石板廊道下方的水声轻轻流淌。掩不住空气里越来越清晰的灵性振动。
苏晨一边走，一边盯着手机界面。波动图像像心电图似的跳个不停。数据频闪，比刚才餐桌上的热气腾腾还要活跃。
“你说，要是再晚几分钟，它是不是自己就开口说话了？”赵阳低声嘀咕。
“你最好祈祷它不会。”苏晨不看他。“这地方假山多、水流多，灵性扩散要是真爆了。整栋楼都得被检测站拖走。”
赵阳嘴角一抽，不敢吭声了，他们刚绕过长廊尽头。
一抬头，就看到福泽楼西北角的偏厅入口已经被封锁。
五六个全副武装的特警站在门口，动作干净利落，把整块区域切成封闭隔离带。
人群早就被疏散，客人和员工都被安排在指定位置。
有几个服务员还捧着热腾腾的菜，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赵阳看着这阵仗，啧了一声，“这效率，比我点菜还快。”
“你点菜本来就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头传来。
只见人群自动让开。一名穿着战术风制服的男子大步走来，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几分精干和职业惯有的冷峻。
“杨斌？”苏晨一挑眉。“你怎么亲自来了？”
“你以为天枢院的灵波报警。”
“我们治安署能不跳起来？”
杨斌笑了一声，语气带点无奈。
“尤其你这授权权限。”
“一出来就炸了我们后勤通报系统。”
“上面直接让我跟着你，别让你一个人把福泽楼掀了。”
“我不是来吃饭的吗？”苏晨摊手。
“是这像自己非得来凑热闹。”
“我知道你不会闲着。”
杨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这片我们已经清完，其他区域隔离也到位。，外围防线撑得住。偏厅这块，就交给你主导。”
赵阳一边听，一边仰头看着天花板，叹气：“我怎么突然有种，这顿饭会变成我们仨在局子里啃泡面？”
“有可能。”杨斌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闭嘴。”苏晨轻轻踹了他一脚，“别给自己奶结果。”
说着，他转身对杨斌道。“你刚才说清场了？有没有人滞留在偏厅？”
“没有活人。”杨斌说得利落，“但红外探测记录里，有一段灵影残存了二十秒左右。目前已锁定在供台附近。”
苏晨眼神一凛，点了点头，脚步更快了一些。
三人从特警让开的通道穿过去，踏入偏厅内部。这地方比主厅小一圈，格局也更密闭。墙上是水墨风格的挂画。
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每一步踩下去都带着沉闷的回音。
供台位于厅堂正中。四周摆着香炉、花瓶，角落里则立着一尊半人高的神像，而那神像，就是苏晨看到的那个。
灰白石胎，五官沉稳，眉心隐约泛着一丝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