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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穿的裤子款式都是一样的，藏蓝色，显然是某种制服。
赵鑫道：“奇怪什么？”
“退伍好多年啦，你叫我老何好了。”老兵有些尴尬，却又十分自然而然地还了礼。
说罢，看了看秦飞。
秦飞笑道：“你怎么这么清楚？”
只有真正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军人，才会嗅出彼此身上那种令自己惺惺相惜的气味。
看起来，年龄大概有五十岁了。
“嗳，就来。”小燕应了声，脸上闪过一丝厌烦，不过还是绕到后厨拿啤酒去了。
“你这手……”
从老兵那双略带浑浊可是却淡定异常的双眼中，秦飞几乎可以断定，这人上过战场。
秦飞目光越过胖子，看到身后的包间里烟雾弥漫，桌旁为了七八个看起来已经满脸通红，几乎都是光着膀子的家伙。
“老班长。”秦飞起身，敬了个军礼。
赵鑫愤怒地骂了一句。
胖子心底一虚，他仿佛感觉秦飞的目光里藏着刀剑，只要正面对视就会朝他的眼睛刺来一样，极其凌厉。
“你们怎么坐到一块去了？”
“你在部队学的什么专业？”秦飞故意转移话题，“我得知道你会干嘛。”
秦飞的手背伤痕累累，那个位置上中过刀，也被子弹擦伤，被刀割伤，看起来一片伤痕，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赵鑫松了口气，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他的目光忽然落在秦飞的手背上。
秦飞不解道：“那是……”
这个赵鑫口中被称作“老兵”的饭店老板穿着一身褪色的迷彩服，围了一条围裙，脸庞瘦削而黝黑，头发却是十分精神的板寸头，只是两鬓有些白霜。
赵鑫咬牙道：“要不是怕给老兵招惹麻烦，我早废了这帮孙子！”
“你别乱来，别跟我爸招惹麻烦。”小燕似乎看出了赵鑫的意图，紧张极了。
老何愣了一下，似乎不愿意回答，“没什么，没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赵鑫身后传来，秦飞抬头一看，几乎不用问，就知道是小燕的爸爸。
俩人正聊着，小燕从后厨的仓库里搬了一箱子青岛啤酒出来，赵鑫起身上去接过来，对小燕说：“你别进去了，那里面都是烟鬼酒鬼。”
“卫生员不错。”秦飞一边应道，一边想起自己的小分队里还真缺个战场救护员，其实部队的卫生员学的就是这一套专业，倒是挺合适的。
赵鑫吓了一跳，手里杯子的茶水都溢出来了。
老何摇摇头：“不不不，现在穿着像你这样小年轻多了去了，很多军迷都喜欢这么穿。”
秦飞好奇心顿时上来了，老何为什么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打量自己。
“很好！很合我胃口！”秦飞赶忙答道。
“现在非洲不是搞通讯很吃香吗？”赵鑫满脸自信说道：“我在侦察营的时候学的是无人机专业，也参加过卫生员集训，回来之后我又在通讯行业做了一年，有活儿我绝对能胜任，何况咱当兵的，不懂可以学，说到吃苦耐劳，有谁比得上咱。”
隔壁桌有人喊买单，小燕放下赵鑫的面和土豆丝，过去为客人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