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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刘队那双牛眼一瞪：“老何，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说句心里话。”老何说罢，轻轻地吟唱了起来。
“怎么了？看不起人？”刘队长喷着满嘴的酒气：“谁说我们不结账了？不是挂着一起结方便点嘛！去年的账，到后来不也是结了吗？怎么小里小气的，这里可是我们村的地盘，你们在这里做生意，没我们关照能落好？”
“老何，你现在过得还行吗？”秦飞问。
转向秦飞，老何道：“我是84年119团的一营二连的，后来在者阴山战斗中负伤，就送回后方治伤了，伤好之后我就退役了。之后在老家安排进了个国企，没想到九十年代末又下岗了，之后一直打工，前两年孩子她妈去世之后，我就来到她大学所在的这个城市里，开了个小饭馆，也算是离孩子近一些，方便照顾。”
说句心里话
……
“哪没有坏人？”老何笑道：“这些人严格说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几个占便宜的小混子。”
“老弟，有国才有家啊！”老何拍了拍秦飞的肩膀，“假如当年小日本打过来的时候，没有那些‘傻子’不要命地前赴后继，没有那四万万同胞的牺牲和抗争，如果真的亡国了，我们在别人的统治下，日子会好过？别人会把咱们中国人当人看？我去当兵去打仗，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从大的方面上说我是为了国家，为了捍卫我自己的安定生活，从小处说，我还是为了我自己的家。”
来来来就知责任大
老何想了想，沉声道：“为了那些……为了那些为了共和国，长眠在战场上的军人们。”
小燕在收银台里，看着自己父亲脸上洋溢起一种少有的青春气息，整个人都年轻了二十多岁，仿佛这首曲调简单的歌让自己的父亲重新回到了曾经的青葱岁月和军旅年华。
我也有爱
“他差不多就跟我同年兵的上下，我是一级士官退役，他估计也就是二十多岁，怎么可能！？”
老何一唱，赵鑫和秦飞也忍不住轻轻的唱。
“老何啊？他是功臣呢！”一旁的赵鑫抢先发话：“他打过仗，在南疆那边，1984年，第一批两山轮战的部队，他是三等功臣。”
“就不要脸了怎么着！？”赵鑫筷子猛地一拍，重重磕在桌上，起身走到老何身边，看着几个治安队员：“亏你们还是什么治安队的，也有脸做这种事？你知道不知道，老何是打过仗的功臣，当年他在南疆拼命打猴子的时候，你们特么的还没生出来，拽什么拽？！”
整个饭馆里飘荡着熟悉的旋律，秦飞的心似乎随着歌曲飘荡开来，回到了那些热火朝天的岁月里去。
老何此言一出，桌旁变得静悄悄的。
你不扛枪我不扛枪
“哪一点？”
我也想家。
“老何，我想问一件事……”秦飞端起酒杯，“在问之前，我先敬你一杯，因为你是英雄。”
赵鑫瞪着一双满是惊愕的眼睛看看老何，又看看秦飞。
“今天这单，先挂在村里的账上，到时候一起结算！”为首的队长大大咧咧地嚷道。
“他的腿，就是那时候负的伤。”
老何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将几十年的岁月一笔带过，但秦飞还是嗅出了其中的沧桑和艰难。
也难怪赵鑫惊讶。
喝了酒，秦飞夹了口菜，问道：“老何，你原先在哪个部队的？”
老何站起来，走到那个保安队长面前。
“为了牺牲。”秦飞点点头。
家中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
“什么都好，就是有那些王八蛋！”赵鑫朝包间的门口瞥了一眼，“没有这些人渣，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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