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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拿起桌上一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抬头看着秦飞：“你真想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老何如实说来。
“人渣！”
“你认识他们？”秦飞问。
赵鑫叹了口气：“男人必须先成就事业嘛，我想好了，干几年攒点钱，再追小燕，人家还在读大二呢。”
秦飞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去，举起来招呼小燕：“麻烦拿两瓶啤酒过来。”
“废了谁呀？”
不过他并不打算拉赵鑫去当雇佣兵，毕竟这是卖命的行当。
重新回到座位上，赵鑫问小燕：“这帮家伙在这里挂了多少账？”
“一万八千多了……”小燕眼睛顿时有些红，“今年还没结过一次账！”
“这条城中村的村委养的保安，特么的就是一群狗，其实就是打手！”赵鑫说。
“武装侦察。”秦飞想了想问道：“赵鑫，你想出国，那么舍得小燕了？”
秦飞看出了老何上过战场，老何也一眼就看穿秦飞经历过无数次生死。
小燕想想也不坚持，让赵鑫把酒送进去包间。
从旁边拉过一张凳子，坐在桌旁，老何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问秦飞：“怎样？手艺如何？”
老兵走路的时候，有些不自然，仔细观察，是右腿似乎有些残疾。
他避开了赵鑫的问题。
“嗯。”秦飞说：“我很有兴趣听听。”
有一个细节，秦飞也注意到了。
“我只是奇怪，你这么年轻，肯定是这几年的兵，不过看你的眼神，你上过战场的人，只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才会有你这种眼神。”
胖子似乎留意到秦飞在看着他，转过一双已经被酒精憋红的小眼睛狠狠朝秦飞盯了一眼，秦飞脸上带着笑，目光却丝毫不避让，直接和胖子对上了。
“老何班长，我刚才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这身装束很奇怪？”秦飞忍不住问。
俩人正聊着，小燕忽然出现在赵鑫的身后。
“哦，他……他是我战友，所以干脆坐一块去了。”赵鑫站起来，把小燕端来的东西放在自己面前，一边招呼道：“放这里就行了。”
老何不断打量着秦飞，突然道：“奇怪……”
包间的门忽然被撞开，一个光着上身，右边腮帮子长了颗痣，痣上面留着两根寸把长胡须的胖子伸头对小燕大喊：“喂，老板！再来一箱啤酒！快点！”
“我住这条村里呢。”赵鑫指着门外的一个方向，“在村头的那间出租屋五楼。”
他缩了缩脑袋，重新嘭地关上了包间的门，将房间里的喧闹关了起来。
“你学的什么专业？”赵鑫问。
秦飞心头大震，就像两头原野中的狮子，即便在黑夜中看不到对方，也能从气味里分辨出彼此是同类。
俩父女的眉目之间有几分神似。
“这帮狗日的！”赵鑫的拳头一下子握紧了，嘎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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