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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一向爱干净的男人唇角周边冒出青色胡茬,不修边幅,眼里血丝红的惊人。
“又不是没守过,大惊小怪。”盛拓坐回椅子,翘着二郎腿慵懒闲散,浑然天成的贵气没有因此消散分毫,反而增添一丝洒脱。
八年前苏宁商刚住到盛家,家里人心疼她瘦骨嶙峋、营养不良,出于好心一股脑给她补身子,结果营养无法完全吸收,导致她大病一场,身子更加孱弱。
那时盛拓整宿整宿睡不着,生怕她出点意外,半夜一声不吭拉把椅子坐在她床边,静静盯着她睡觉,时不时探寻她呼吸和体温。
原本睡觉十分沉到苏宁商不知为何突然惊醒,透过窗外稀薄月光,看清床边坐着个五官模糊的人,差点没把她当场吓晕。
结果第二天惊吓过度,弄的病情加重。
为此盛老夫人狠狠骂了一顿盛拓,好几年没动粗的盛老爷子扬起拐杖追着他打。
直到几年前这事还被他们当作笑话提及,调侃盛拓。
苏宁商眸光微闪,不太敢看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怕自作多情被他再羞辱一回,不咸不淡道:“哦,谢谢啊!”
“这就完了?”盛拓不依不饶,饶有兴致挑眉,像是要逼她一样。
他送她来医院,在床边守了一夜,就换来一句谢谢?
以前少说会给他一个吻。
苏宁商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沉思一瞬,实在想不出有能答谢的东西。
他自小锦衣玉食,吃穿用度样样不缺,送什么好像都没诚意。
半晌,她真诚发问:“你想要什么或者想让我做什么?只要我能给的起,也不违法乱纪,我一定答谢。”
“巧了,我要的谢礼你肯定给的起。”盛拓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笑容,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
她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好骗,傻的可爱。
只是可惜亲不着,但也不远了。
苏宁商苍白的唇微张,想破脑袋都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惦记。
“那你要什么?”
“不着急,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向你讨,先欠着吧。”盛拓神神秘秘,不给答案。
苏宁商不喜欢内耗,见他不肯讲,也不追着问,反正答案迟早会揭晓。
“你的问题我都回答完了,现在该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醒的?”盛拓漫不经心翻转手机,看似随便找话题。
他也是刚发现她苏醒装睡,可不确定她醒来的时间。
不知道她听没听到许知秋那些伤人的话,对她而言,自己的亲生母亲不和她统一战线,该有多伤心。
以前他扮演哥哥角色,宠她爱她,将她养的不比任何人差,甚至远超同龄人。
可他终究代替不了母亲角色,一直都知道她对许知秋存在一丝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那也许是孩子对母亲天生的依恋和幻想。
苏宁商指腹微紧,被子角落扯出一丝不规则褶皱,唇瓣抿紧。
半晌,低声道:“嫂子向叔叔阿姨道歉的时候。”
她迷迷糊糊苏醒时,就听到外头吵闹动静,两边阳台联通,声音隐隐约约传入她耳朵里,不想听见都难。
“那这是全听见了。”盛拓一瞬不瞬盯着她,生怕错过她眼底一丝一毫情绪变化。
“嗯,差不多。”
“没事吧?”
苏宁商深吸一口,松开皱起的被子,扬起一抹难看笑容,故作无所谓,“没事,原本就不抱期待,没有期望,哪里来的失望?”
她其实很早就明白许知秋跟她隔着一层,她们之间这种互相戳心窝子的事不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