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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好几次,谷兆麟也都没有得到重用,他心中便生了怨恨。
一名心腹向他献计,让他给谷栖山下点药,不致命,只让他倒下,届时,谷兆麟就能接过帅印,暂领三军。
谷兆麟处处被戈叙白压一头,非常想证明自己,那心腹巧舌如簧,谷兆麟被对方说动,便动了手。
但他没想到,那人所说的不致命的药毒性竟如此猛烈,若非戈叙白及时发现,为其护住心脉,谷栖山当场便要毙命。
谷栖山一倒下,羌笛便发起进攻,来势凶猛,谷兆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去寻那心腹对质,发现对方已然出逃,谷兆麟这才慌了神。
幸而,对方被羌笛的乱军射死了,谷兆麟这才松了口气。
他把此事的所有痕迹都尽数抹去,悬着的心也一点点放了下去。
而后,瑾王为谷栖山求来了解药,他被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谷兆麟既松了口气,又微微遗憾,自己做了一场局,最后什么也没改变。
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赵书宁竟突然来了那么一句,瞬间让他一个激灵。
赵书宁一定知道了些什么,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赵书宁迎上他的目光,一脸真诚,“少将军,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会背叛你。且不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些什么,也不会往外说。那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谷兆麟深深看她,半晌,才慢慢将心头的紧绷放下。
她没有任何证据,她说了,谁会信呢?
“你素来聪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一点,我很放心。”
赵书宁把话头拉了回来,“少将军,方才我的提议,你以为如何?”
谷兆麟摇头,“不行,义父不能死,也不能出事。”
“为何?”
眼下西平局势已然平稳,不需要镇西将军震慑羌笛。
不要跟她说,他这是对谷栖山突然生出了父子情分?
他若当真在意这个,当初就不会下手。
谷兆麟:“朝廷派来的那位任将军还在。义父说过,皇上对他已然生出忌惮,想要收回兵权,若是义父死了,那位任将军就会上禀朝廷,把兵权收回去。”
赵书宁沉吟,“我觉得你想岔了,皇上忌惮的是镇西将军,他死了,反而能让皇上放心,你才更有机会出头。”
谷兆麟不解其意。
赵书宁道:“镇西将军在西平威望甚重,这里的百姓恐怕只知镇西将军,而不知皇上。上位者,如何能容忍?他死了,便解决了皇上的心头隐患。”
“但边境不能乱,皇上需要委派一位得人心、有军功、有威望、能担得起事,又不会脱离朝廷掌控的人执掌镇西军。少将军你,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是镇西将军的义子,你有民心,你有军功,但却年轻,威望不足,你还需要仰仗朝廷,镇西军交给你,皇上定然放心。”
赵书宁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神情亦是十分笃定。
谷兆麟一开始还有些怀疑,越听到后面,他的神色也慢慢动摇了。
她说得,好似的确在理。
义父死了,戈叙白也不知所踪,他就是接管镇西军最适合的人选。
一旦接受了这个预设,谷兆麟就越想越激动,眸子都不禁亮了三分,心潮也瞬间澎湃起来。
“你说得对,我竟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书宁,你果然是我的军师。”
他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隐忍的兴奋。
赵书宁面上不显,心头却闪过一抹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