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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听他这话，心里更加不安，但她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索性站起身拿了碗准备走，“二哥，我先回了，贾家的风头你可悠着点，要是真闹大了，别波及咱们自己。”
何雨阳点了点头，但脸上的笑意似乎已经藏不住，“放心吧，雨水，二哥心里有数。把他们耍得团团转，比吃饭都轻松。”
夜幕降临，四合院渐渐归于平静，但空气中却仿佛有种不安的躁动。贾张氏在屋里叫骂了一整天，隔壁的傻柱听得头皮发麻，心想着天亮就得找易中海商量对策。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贾家果然出招了。贾张氏一手拎着脏旧布袋，一手拉着贾东旭，直奔何雨阳家门口。贾东旭低着头，脸色铁青，但却不敢说一句话。
贾张氏到了门口，先是重重拍门，然后扯着嗓子喊，“何雨阳，你给我出来！吃你家几口饭就把事情摊大了？穷亲戚怎么了，你就一点情面不讲？”
门应声打开，何雨阳显然早有所预料，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哟，大清早就上门，贾家这是给我送早饭来了？”
贾张氏脸色一僵，瞬间被何雨阳的语气激得怒火中烧，“送早饭？你给我别装清高！我说了，贾家穷得揭不开锅，来找亲戚帮忙怎么了？做人不能这么过分，这事今天传出去看你脸往哪搁！”
“脸往哪搁？”何雨阳挑眉，眼里闪着一抹讥讽，“贾张氏，你这话别说得太早。我这里有事做，食堂赶工需要招一批劳力，不知道贾家愿不愿意帮忙？要是愿意，我还能每人每天给管饭，加点工钱。要是贾家不肯，那你们这闹事的名声，我也一定让全院人听个透彻。”
贾张氏听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何雨阳会这么说。她本想今天泼一波大脏水，用舆论逼何雨阳让步，可没想到他早就设好了套。
贾张氏脸色僵硬了好一会儿，然后像弹簧似的绕开话头，拔高了嗓音，“谁稀罕你那点破活！你这是故意逼我们就范！”
何雨阳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得像刀子，“贾张氏，你们来我门口撒泼，就要有撒泼的资格。这轧钢厂和院子里的事，我可不会由着你来半点闹腾。今天这事儿，你们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不好意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来这一趟。”
贾东旭咬着牙，想开口帮腔，但何雨阳一个眼神扫过来，他立刻蔫了，低头紧闭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整座四合院，随着贾家的闹事而渐渐围拢过来，越来越多人驻足围观。贾张氏意识到脸面难保，狠狠瞪了何雨阳一眼，却见这年轻人面不改色，嘴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就在这僵持间，院子另一头易中海缓缓走近，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明。四合院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微妙，仿佛风雨欲来——但谁都不知道，这场闹剧将如何收场。
易中海的到场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越发凝重，他扫了一眼嚷嚷的贾张氏，又瞥了瞥站在门口悠闲得像是赏戏的何雨阳，缓缓开口，“大清早这是干什么？你们还让不让院里的人过安生日子？”
贾张氏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攥住易中海的胳膊，哭腔满满地喊道，“大爷，你可得给咱们贾家主持公道！何雨阳这个人哪，实在是欺负人！我们不过是来借点粮借点钱，他倒好，连门都不给进，还拿工作拿什么工钱来刁难我们，这不明摆着羞辱人嘛！咱们这院子还要讲人情味不是？”
易中海皱了皱眉，显然对她的腔调极为不满。他侧身看了看贾东旭，见这小子低着头不吭声，便沉沉地叹了口气，“东旭，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家里怎么都成这样了？”
贾东旭艰难地抬起头，欲言又止，却只憋出一句，“我……我妈让来，我也拦不住。”
话刚出口，贾张氏便一巴掌拍上他的肩头，“拦？你拦个什么？贾家都穷成这样了，我这儿真是为了孩子们奔着脸去求人家。谁知道这何雨阳心这么狠，把我们整得没脸见人！”
四周的街坊邻居越围越多，窃窃私语声犹如蚊蝇嗡嗡压得贾家喘不过气来。何雨阳却只是微微笑着。他的眼神里藏着一丝玩味，等贾张氏嚷得差不多了，他才插话，“易中海大爷，你可是咱四合院的定心丸，也最爱讲理。我想问问，你觉得院子里的规矩能不能让人明白？贾家天天上门要吃要喝，我是亲戚，不是饭票。这事儿，搁谁身上谁能耐得住？”
易中海的脸色多了一分尴尬，显然被何雨阳夹枪带棒的话噎住了。他咳嗽了一声，没从口袋里掏出半包烟，而是从兜里掏出一根牙签，慢悠悠地剔着牙说道，“雨阳这话有道理。贾张氏啊，这事儿说清楚总不难。要么就进食堂干活，工钱和饭管你们一餐，不干活就别来耍泼玩闹，咱都是邻居，你撕破脸这日子还要不要过？”
易中海话里虽带缓和，但更像是往贾家的火苗上浇了油。贾张氏顿时炸锅，但周围的邻居却纷纷点头认同，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尽是些“何雨阳说得对”的论调。贾张氏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看着易中海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一顿撒泼骂累了也得不到场子，只能恨恨捏着脏旧布袋打算原路返回。
贾东旭想拉着她离开，但她却突然停了脚步，咬牙切齿地瞪着何雨阳，“小子，你给我听着！这事儿没完！咱贾家早晚有一天会让你连门口的狗都高看一眼！”
话音刚落，何雨阳两手一摊，讥讽的笑容越发灿烂，“等你家门口有狗再说吧，不嫌丢人就行。”
噗——围观的邻居中，不知是谁忍不住笑出了声。贾张氏边骂边撤，退出院子的时候，连一步都不好迈。贾东旭跟在身后，低声说了几句，但全都被贾张氏挥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