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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刚说你演主角上飞机像特工，现在要秒睡？”苏晨侧头看她。
“情绪有落差啊，搞完计划当然就该睡觉了，不然呢？”
苏晨笑了一下，点头：“靠吧。”
话音刚落，她就把头调整了一下位置，舒舒服服地搭在他肩上。
苏晨被她撞得一震，但没动。
她睡得不算熟，呼吸轻浅，睫毛时不时轻轻颤两下。
长发滑落下来，有几缕刚好搭在苏晨肩头。
他偏头看了她一眼，没吭声，抬手帮她把耳边乱发拢到一侧。
这会儿的她没平时那点油嘴滑舌，反倒有点，安静得不像她自己。
飞机进入平飞后，客舱灯光调暗。苏晨刚想眯会儿，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一下。
他动作极轻地摸出手机，是林院长的电话。
他小心地侧身，尽量不吵到苏清月，接起电话后压低声音：“喂，林院长？”
那头没废话，直切正题，语气比平时更压。
“刚刚收到卫星消息，你们那边行动，有部分暴露，很有可能已经被盯上了。”
苏晨微顿，神情一紧。
“你觉得是谁的可能性最大？”
“灯塔国。”林院长的声音低得像压住了一堆文件，“他们截了意国一段航线的卫星通讯，刚刚我这边接到的反馈。”
“不是你们身份暴露，是神像的热源信号，有干扰痕迹。”
苏晨抬手按了按眉心。
“他们是怎么反应的？”他问。
“目前没动手，但有监控延迟的迹象。”林院长道，“我们怀疑他们在找机会下场。”
“就怕他们不是冲你们来的，而是冲神像去的。”
苏晨扫了一眼身边熟睡的苏清月，语气不慌不忙：“明白了。我们这边还在航程中，神像还没出库，安全没问题。”
“他们要动手，也得等落地。”
“你能确定吗？”林院长语气不松，“对方不会等你落地才出手。”
“我不确定。”苏晨笑了下，“但我敢肯定，他们要真敢出手，就得先问问我们这边道符管不管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别逞强。”林院长语气缓了点，但还是不放心，“真不行就强行切回文物保护渠道。”
“把神像申报成失踪遗产物资，让意方文化部门全权接手。”
“至少能挡一挡。”
“我知道了。”苏晨应得很平，“但你也清楚，真把它交出去，我们再想带回来，可就不是绕几条通道的事了。”
“所以我不会交。”
林院长长长叹了一口气：“行吧，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林院长最后交代一句，“要是真的有变，就不要硬顶。”
“人比神像重要。”
“我知道。”苏晨轻声说，“放心吧，您要的东西，我们一定带回来。”
电话挂断，他把手机轻轻放回托盘里。
身边的苏清月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在睡梦里轻轻动了下。
苏晨没再多想，只是重新靠回椅背，目光穿过窗外的云层，盯着天边那道逐渐泛亮的光。
苏晨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这事如果真让灯塔国那边捞着点线索，他们绝对不止是观察。
他们会偷、会抢、会买通任何一个中间人，只要最终能把那尊神像搞到手。
苏晨转头看了一眼还在他肩上熟睡的苏清月，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