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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办公室收拾东西，不到二十分钟。
院里的应急外派通道就批下了出境任务单。
苏清月背了个登机包，包里塞得鼓鼓囊囊，像是能在飞机上蹦个翻包回忆杀。
苏晨倒是简单，换了件外套，戴了副眼镜。
一张脸瞬间从天枢院特案组负责人变成了普通出差中年科研狗。
两人从后门走，没走正门，怕被院里其他人围追堵问。
赵阳在楼下挥着咖啡杯送行，嘴里还叼着个早饭三明治：“你们小心点啊，回来顺点纪念品，别太正经。”
苏晨懒得理他，只摆摆手。
车是特案组备用外派车，挂着外交单位牌照。
两人一路上都在对流程，连机场哪边入、谁接、行李怎么藏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朋友叫什么？”苏晨翻了翻终端上的资料。
“贝琳。”苏清月说。
“听上去像是个外派小毛驴。”
“她以前真演过动物剧团的临时小贝。”
苏清月憋笑，“我不是开玩笑，她是那种戏剧学院毕业转行考公务员的狠人。”
“那挺适合偷偷运文物。”
“是吧。”
两人到机场的时候，距离起飞不到一小时。
幸好有外交特殊通道，一路火速冲到柜台，换了票，拿了登机牌，还顺便申请了手提行李安检绿通。
“这速度。”苏清月看着排在后面表情麻木的旅客，有点得意。
“普通乘客一脸社畜魂，我们这边像行动电影开场。”
苏晨看她一眼：“动作快才是关键。”
刚走到登机口，广播正好响起：“请十一点四十五分飞往佛罗伦萨的旅客准备登机。”
苏清月回头冲他挑了下眉：“看，这叫卡点进组。”
苏晨轻咳了一下：“你是不是剧看多了？”
头等舱的位置靠窗。
两人一人一边，靠着舷窗那侧天光正亮，一半是蓝天，一半是翻滚的云层。
刚系好安全带，苏清月就打了个哈欠。
苏晨正低头给林院长发完最后一条信息。
“已登机，预计飞行时间八小时，落地后直赴接应点。”
林院长那边回得也快。
【注意低调，别节外生枝。】
【神像比人值钱，你自己掂量着办。】
苏晨看完回了一个收到，随手合上手机。
头等舱内灯光柔和，座位宽敞。刚坐下，苏清月就一屁股歪进他旁边的位置，一副已经提前进入度假状态的模样。
“你说咱俩这趟去意国，算不算是公费出差型双人游？”
“算。”苏晨回得干脆。
“目的地是海关扣押区，住宿是旧通道地下库房，风景是安检摄像头，体验项目是暗中提神像。”
“你就不能给我编个浪漫点的说法？”苏清月斜他一眼，“哪怕说成星辰与神像之旅也行啊。”
“你想太多。”苏晨扣上安全带。
“到时候咱俩就坐板车提箱子，浪漫得跟卸货似的。”
飞机缓缓滑出跑道，身下的震动像低频鼓点，一点点传进脊椎。
苏清月靠着靠着，突然头一歪，直接搁苏晨肩膀上了。
“我昨晚才睡了四个小时，现在坐下就困。”她把靠枕调整好，扭头看着苏晨，“你介意我靠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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