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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闪烁,睫毛不安地抖动着,甚至不敢和她对视。
“我问你,上个月,”
西西一字一顿地问,
“妈妈带我们,去哪里玩了?”
空气凝固了。
暮暮的嘴唇微微蠕动,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手指绞着被单,他答不上来。
因为,他根本不是朝朝。
“我是暮暮”
西西睁大了双眼,
“你是暮暮?”
暮暮艰难的点点头。
西西突然扑上来,双手捧住暮暮的脸。
她的指尖冰凉,带着微微的颤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停在耳朵上,那颗浅褐色的小痣上。
她终于确认:
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另一个弟弟。
这是她,经常梦见的一幕。
"真的是你"
西西的眼泪,没有预兆的砸在暮暮手背上,
“那年你才一岁我哭着求妈妈,让她把你们两个都带走,可是妈妈还是只带走了朝朝”
暮暮困惑地歪着头。
他向来不理解哭泣的意义,他对旁人的喜怒哀乐,不太能够感同身受。
实验室的白大褂们说这是"情感认知障碍",但此刻,西西的泪水却让他的胸口,泛起奇怪的闷痛。
暮暮机械地抬手,用袖口去擦姐姐的脸。
棉质布料很快被浸透,湿漉漉地贴在她发红的鼻尖上。
"别哭。"
暮暮干巴巴地说,
西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听着,"
她凑近他耳边。
“我会帮你瞒住妈妈。”
海城的天空,比朝朝想象的要蓝。
车子缓缓驶入干休所,陌生的环境让朝朝心跳加速。
他趴在车窗上,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穿军装的人。
他们像挺拔的松,列队行走的时候,连脚步声都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