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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确认了没有，不过…他趁我不在，来这里待了很久。”
“应该就在这里。”
杜晓指着精神病院说。
黑袍人深沉的目光看向精神病院，像是想起了什么，“是这里么，倒是可以去看看…”
说着，黑袍人撕掉了杜晓身上的道符，又重新装了起来。
杜晓身上很快重新涌出黑气，也变得不再那么虚弱。
看她恢复得差不多了，黑袍人朝着精神病院走去。
“跟我走…”
……
两人并没有从正门进去，没有必要。
精神病院的围墙虽然正常人很难翻过去，但杜晓一个活死人，黑袍人一个更狠的存在，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从围墙外翻进来，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一堆废料后。
看周围并没有人巡逻，走向大楼门口。
黑袍人在落地的瞬间就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却并没有声张，神色不变地带着杜晓进入大楼。
已经临近深夜，一楼极度安静，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
在一楼转了一大圈之后，黑袍人并没有发现什么。
两人走上二楼，走廊的灯光亮得很微弱，只能稍微看清东西，再远处就看不清了。
护士站只有一个小护士留下来守夜，现在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黑袍人走过时，从袍子下面掏出一个染血的香囊，轻轻放在了台子上。
睡梦中闻到了什么异味，小护士抽了抽鼻子，睡得更沉了。
两人继续朝着深处走去，路过一些房间时，里面发出怪异的声音，还有病人趴在门上的玻璃后面无表情地窥视着。
但这些并没有引起黑袍人的注意。
……
一直走到韩卓的房间门口，黑袍人这才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轻咦了一声。
杜晓看着房门上韩卓的信息，还有贴着的证件照，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觉。
月光下，韩卓并没有在床上乖乖睡觉，而是站在床头面朝墙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着。
韩卓双眼紧闭，突然，房间中多出一阵敲门声。
韩卓瞬间醒来，双眼呆滞，又渐渐恢复了神采。
在原地活动了活动，韩卓走向门口。
……
一直看着韩卓照片的杜晓，心中的异样感愈发强烈，但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因为什么。
直到韩卓的面孔出现在门内玻璃后，杜晓突然一愣！
这人，就是他杀了自己！
那个雨夜，韩卓！
杜晓一瞬间变得异常狂暴，身体控制不住的变得扭曲。
“吼……”
而门内的韩卓并没有看向杜晓，在他的眼神落到黑袍人身上时，同样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个雨夜，那个黑袍人！
是他杀死了自己！
把自己变成现在这副鬼样！
韩卓双眼瞬间眼球内翻，眼白露出，又很快充满鲜血。
眼球瞬间变得通红，甚至流出血泪。
门内门外，两股截然不同的黑气疯狂涌动，整座精神病院都变得异常冰冷。
外面的垃圾堆内，那具尸体像是要活过来，一股黑气涌入，整只手扣入土地，要把自己从废墟中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