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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十三郎冷笑收剑,却听文渊低声耳语:“你以为拿到韦大陀证词就够了?你想搞倒我还嫩了点。”
“给我盯死了,不允许一砖一瓦,一本一策运出文渊阁。”
当夜,《天庭晨报》特刊标题刺目:《暴力执法!杨君司欲灭口文曲星》。配图是杨十三郎玄铁刺指文渊的画面,旁白赫然写着——“下一个要闭嘴的,就是你。”
三更时分,君司府书房烛火摇曳。
杨苏照雪突然推门而入,脸色惨白如雪。
“那晚……我想起来了。”她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记忆如潮水涌来——
瑶池夜宴散后,蟠桃园深处,月光被厚重的桃枝割裂成碎片。
苏照雪提着纱灯,独自走在回廊间。文渊的传音玉符还在袖中微微发烫——
“照雪仙子,本官在藏经阁寻到一册《霓裳古谱》,或可解你舞姿滞涩之困,速来一观。”
她本不该深夜赴约,但《霓裳羽衣舞》是她的命。金母说过,若再跳错一步,便褫夺她领舞之位。
藏经阁的门虚掩着,檀香混着桃胶的气息从缝隙渗出。
“文大人?”她轻叩门扉。
无人应答。
纱灯的光晕在青砖上晃动,她迟疑着推开门——
“砰!”
门在身后重重闭合。苏照雪猛地转身,后颈却撞上一只冰凉的手。文渊的呼吸贴着她耳畔,带着醴泉酿的甜腻:“仙子果然守信。”
她想挣脱,却发现四肢发软。纱灯坠地,火苗“嗤”地熄灭。
“你……下药?”
“只是让仙子放松些。”文渊的指尖划过她腰间丝绦,“金母嫌你舞姿僵硬,本官却觉得……”玉带应声而断,“是绷得太紧了。”
苏照雪咬破舌尖,血腥味让她清醒一瞬。她抬膝猛撞,却被文渊反拧手腕按在案上。青铜灯台硌得肋骨生疼,墨汁泼洒,浸透她雪白的舞衣。
“真烈啊。照雪啊,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整整三年了,看,看,这些都是为你写的诗……”
文渊低笑,扯开自己的衣领,把厚厚一叠诗稿撒向苏照雪。
“住手,我把这事告诉金母,你罪该五雷轰顶……”
“哈哈,金母命我查你偷桃核一事,这事可大可小,看你自己了……”
“我偷桃核?金母知道的,那是药引子……”照雪瞳孔骤缩。
“金母会看见你偷第二次,第三次……你说金母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文渊捏住她下巴,灌入一口腥甜的酒……
苏照雪拼命摇头,文渊突然撕开她的衣襟,在她锁骨狠狠咬下。
“记住这疼。”
他舔着血珠直起身,苏照雪绝望地闭上眼睛。
最后一刻,她只看见文渊站在阴影里,用唇语对她说了三个字:我爱你!
“后来,我想收集文渊的罪证,被他发现了,我情急之下联系韦大将军,没想到害了韦大人……”
一吐为快的杨苏昭雪伏案痛哭。
一为不公平的命运,二为自己确实不干净。
杨十三郎一拳猛砸在案几上,“衣冠禽兽!”
“大朝会时,我要当众揭穿他。”苏照雪泪如雨下,“可没有证据……”
窗外惊雷劈落,照亮案头蟠桃木杖——杖头纹路正诡异地泛着红光。
翌日清晨,七把叉哭丧着脸冲进书房:
“杨君司!大事不好!现在满天庭都说你睡了你嫂子!”
最新《天庭晨报》头版:《惊爆!杨君司与苏照雪夜会书房秘照流出》。模糊的留影珠画面里,苏照雪披发掩面离开书房,小编还“贴心”标注时辰——子时三刻。
仙鹤寮彻底炸锅。
“难怪老杨头绿帽戴得稳,原来本家兄弟帮忙暖被窝!”
“早说了杨十三郎查案是假,想接手嫂子是真!”
戴芙蓉、秋荷、馨兰收到匿名信时,正在给哮天犬梳毛。展开一看,上面画着杨十三郎和苏照雪搂抱的简笔画,附言:“尊夫与淫妇有染,夫人可知?”
“呵。”戴芙蓉面不改色,顺手把信纸折成纸船放进溪流,“七把叉,今晚吃狗肉火锅如何?”
哮天犬“嗷呜”一声窜出三里地。
辩论前夜,瑶池仙娥叩响君司府大门。
“娘娘让奴婢送这个来。”仙娥递过一方丝帕,上面绣着四个小字:蟠桃木杖。
杨十三郎若有所思地摩挲杖身。突然,杖头纹路大亮,竟投影出一段模糊影像——
密室里,文渊正往昏迷的韦大陀嘴里灌甜酒,狞笑着说:“好好享受你的万人骑吧……”
七把叉瞪圆了眼:“这、这是……”
“留影珠。”杨十三郎缓缓握紧木杖,“苏照雪那晚的痛,都刻在桃木纹路里了。”
窗外,文渊阁的灯火通宵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