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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拿着钥匙,心中十分得意:“兰翠,走,咱们去库房挑些补品给芷儿送过去!”
周氏先去了展玉颜的库房,看到那么多滋补的药材欢喜的就差口水都流下来了!
“东阿阿胶、百年山参、铁皮石斛、益母草、血燕……我的天,这都是宫中娘娘才能用的好东西,展玉颜的库房竟然这么齐全,她竟然私藏,也不肯拿出来孝敬婆母,真是黑心肝的,幸而我今天拿回了管家权……”周氏贪婪的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心中愤愤不平,她这个侯夫人都没有这个好东西,她展玉颜凭什么有,都怪老太太太偏心,幸而她死了,不然自己还要屈居于儿媳妇之下讨生活……老天有眼,让自己苦尽甘来!
挑挑拣拣只拿了两样,剩下的让兰翠收好,去青松院看冯宁芷!
冯宁芷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见到周氏来,还强撑要起来,被周氏安抚了下来!
“芷儿,是姨母对不起你,不过你也别伤心,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为了避免留下把柄,还是先不要,等养好身子,在跟渊儿多生几个!”
冯宁芷伤心的掉了几滴眼泪,故作伤心的说道:“芷儿一切都听姨母的!”
周氏面对乖巧的冯宁芷,心中的愧疚更甚:“芷儿,你放心,姨母给你出气了,夺了她展玉颜的管家权,还让她把正屋腾出来给你住,姨母已经让人收拾了,让你住这委屈了,往后你就是荣喜堂的主人,谁也不能怠慢了你!”
正说话间兰翠来报:“太太,二奶奶的东西收拾出来了,放哪里呢?”
“给她送到琼华居去!”周氏没好气的说道!
冯宁芷却阻止:“姨母,还是先放库房吧!我只是暂住她的屋子养身子,她最终还是要回来的!”
如此一说周氏更觉冯宁芷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这般顾全大局,当真是最贴心的儿媳妇!
“那就听芷儿的搬到库房吧!”
周氏想到那一库房的好东西脸上露出喜色:“芷儿,你好好养身子,过几日就要筹备凝儿的嫁妆了,姨母还需要你的帮助!”
凝儿的婚事似乎已经定下了,周氏的嫂子几乎日日都上门,王妃偶尔也来,一时之间,东昌侯府门庭若市,迎来送往十分热闹。
“嫂子,三皇子那边来人说日子定了就八月初八那天最吉利!”
“嗯,你哥哥那边也得到消息了,她让我问问你嫁妆准备的如何了?”周氏的嫂嫂端着茶杯,眼皮都不抬!
“都准备好了!”周氏赔笑道。
“二妹,你可别怪嫂嫂没提醒你,三皇子可是有大造化的人,大妹身为商贾都给芷儿准备了那么多嫁妆,你出手可别小气了!”
周氏揪着帕子心中腹诽,不就是个侧室,还要多厚的嫁妆,说到底也不是自己亲生的!
见周氏不以为然,王妃也搭腔:“妹妹,嫂嫂说的是,这也是侯府的面子不是!”
“可是侯府的规矩在这,我不能越了规矩!”周氏见王妃也这般说,她还想把侯府的家产留给两个儿子呢,总不能让那个丫头带走!
“糊涂,古氏就不说了,那展氏万贯家财,她难道不该给凝儿添上一些?”
“嫂嫂,不可,哪些是展氏的嫁妆,侯府聘女儿怎可用媳妇的嫁妆!”周氏虽然贪婪,但是她也分的清展玉颜的,就是渊儿的,哪有拿了儿子贴补庶女的!
“若不是你哥哥的谋算,那展家的财产怎么会到你手里,看来你还是不知道展家的财产有多少!白白糟蹋你哥哥的良苦用心了!”
“嫂嫂说的是,可是展氏的嫁妆都是她展家的人在打理,我也拿不到啊!”
冯宁芷眼珠一转便开口:“上次跟姨母去库房,正巧看见展家那些人的卖身契都在,姨母有了卖身契,还怕他们不听话吗?”
周氏看着一屋子都是自己的至亲,心一横,腰板直了起来:“是,那我便在添上三成!不五成……”
展玉颜那边日日都在抄经,她自觉对不住外祖母,父亲母亲还有自己嫡亲的舅舅,便想着尽尽心,为他们抄经祈福!
茉心拿着食盒,满脸都是不高兴:“姑娘,这膳房越来越不像话了,又是稀粥青菜,太不把姑娘放在眼里了!”
展玉颜放下笔净手,看着那毫无油水的青菜,心中只觉五味杂陈:“无妨,正好我最近抄经,食素挺好!”
“素菜的花样那样多,奴婢这就去膳房跟他们理论!”茉心说罢就离开了!
展玉颜阻止不及,便也作罢了,茉心闹闹也好,总是让周氏忌惮几分,不然还当真的拿捏了她!
半个时辰之后茉心肿着一张脸哭哭啼啼的回来了:“姑娘他们欺人太甚,他们……他们……呜呜呜……”
“发生了什么事?茉心,你别哭,好好说!”
“奴婢去厨房找刘婆子,说给姑娘的吃食太差,她非但不听,还冷嘲热讽,如今府里张罗凝儿姑娘的婚事,说姑娘不帮着婆母料理这些琐事,更不给婆母站规矩,还整日的好吃懒做,她要出去好好说道说道!奴婢气不过跟她争辩了几句,她就打了奴婢……”
展玉颜心疼的给茉心抹那些消肿的药膏,心中想到,如今冯宁芷日日跟在周氏身后,整个侯府都被他们捏在手中,哪还有自己效力的份……
虽然不愿,但凝儿妹妹出阁在前,等过了这阵子她在跟他们一笔一笔的算账!
荣喜堂内,冯宁芷听完刘婆子的话,赏了她一锭金子,刘婆子放在嘴边咬了咬,胖滚滚的身子跪在地上作揖谢恩!
“展玉颜你不是高贵吗?怎得如今为了吃食跟下人吵,正室又如何?我要把你拥有的都抢过来,吃食,屋子,夫君的心,正室的权利,我都要!”冯宁芷那深邃的眼眸透出异样的光彩!
今日是一月一日的休沐日,李尚渊从祠堂出来,换了衣物便来荣喜堂找展玉颜,最今这一个月以来,他心存愧疚,但也没来找展玉颜,同僚都说了,后宅的妇人之争,做为男人要松弛有度,该冷冷就冷冷,不能被妇人牵着鼻子走……
父亲跟母亲是这般,哥哥跟嫂子也是这般……这一冷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正好趁着今日休沐,自己去她面前道个歉,给她个台阶下,想来也就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