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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慕护住身前的纸张，脸颊红扑扑的，“不……不行！被看见了就不灵了！”
三番五次的请求都被拒了，江宁只好放弃。
将写好的纸条放进花灯，点燃烛火，轻轻置于水面上。
花灯的倒影映在河面，缓缓驶向远方。
李怀慕紧紧盯着，洒在他脸上的烛火逐渐减弱，但是增添了一分美感。
这时候河边人不多，江宁没忍心打破这静谧的氛围。
突然小怀慕转过头，对着江宁，眼睛紧紧闭着，像是一朵等待采撷的莲花。
江宁喉头滚动，缓缓凑了上去。
……
大街上，一对青年男女携手奔跑，很着急的样子。
后面的女子捂着嘴唇，轻声责怪，“江郎都怪你，这么久都不停下来！”
前面的青年大声笑着，“还不是你主动送上门的。”
路上的行人纷纷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检点。”
赶在最后一刻，两人登上了船。
这绝对是江宁在这个世界里见过的最大一艘船，光是甲板就有数百人。
侍从们来来回回，服务着每一桌的客人。
江宁在侍从的指引下来到了他们的座位，很偏僻，勉强能看清二层的舞台，拿起菜单，“怀慕，有什么想吃的吗？”
李怀慕东张西望着，全然没有游玩的心思。
江宁知道他注意力不在这儿了，点了几个主菜和甜点，演出就得边吃边看才舒服。
李怀慕没找到娘亲，有些失落。
江宁出声安慰，“你娘亲只来演奏一曲，而且排在很后面，我们先吃点东西。”
然后拿出一张表格，“这是节目单，刚才那小二给我的。”
李怀慕接过，细细数了起来，在倒数第三个才找到娘亲，“好靠后啊……”
“越靠后说明含金量越高，这叫做压轴出场。”
江宁总是能找到安慰李怀慕的点，被哄开心了，李怀慕也放下担忧，开始玩乐。
侍从很快端上菜品，清蒸鲈鱼，油焖大虾，爆炒田螺……
江宁点了不少河鲜，河里捞上来的，新鲜。
街边小摊吃的是氛围，花船正餐吃的是食材。
江宁吃的津津有味，而且还不限量！
突然觉得这四十两的门票值了，为什么是四十两？因为找的黄牛。
江宁没想到价格翻了一倍，发誓再也不找黄牛了。
很快怡红馆的执事上台讲话，一通废话之后，丝乐渐起，表演正式开始。
这第一个节目，就是六名貌美女子热舞，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挥摆拨弄红绫，如梦如幻。
江宁看了两眼，突然觉得非礼勿视，怎么说他也是个有家室的人，接着闷头干饭。
李怀慕则是不解，“江郎不看节目吗？”
江宁擦了擦嘴，“我要是看了，你不会吃醋吗？”
小怀慕微微一愣，“啊？”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按理来说，他应该……表现出吃醋的样子吧，但是……他不想扫了江宁的兴致。
“江郎你看吧，我不在意的。”
江宁头都没抬，“我想看你跳。”
这次小怀慕没那么好说话了，“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