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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才?”吴大陆懵了,在黑暗中茫然地眨眨眼,“我不认识啊,这附近从来没听说过有叫陈大才的人。”
李佑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在黑暗里,这笑容却带着让人胆寒的意味:“很好,看来你没敢随便指个地方想把我支走。那我再问你,侯爷住哪儿?”
“侯爷?”吴大陆猛地反应过来,忙不迭地说道,“好汉您是找叫花头子郑勇吧?他不住这儿,还要再往东走两家。”
李佑生怕再走错,追问道:“郑勇家的院墙有什么特别的,怎么认?”
吴大陆努力在慌乱中思索,急切地说道:“他家大门上的铺首是老虎造型,我家的是狮子造型。”
李佑接着问:“除了铺首,还有没有别的能区分的地方?”
吴大陆又绞尽脑汁想了想,说道:“我家的狗洞是圆形的,他家的狗洞是方形的,这个也很好认。”
李佑继续追问:“你换下来的衣服放在哪儿?”
吴大陆连忙回道:“在床边上。”
李佑摸索过去,摸到一堆衣物,先用裤带将吴大陆的双手反绑起来,又顺手抓起一团破布,狠狠塞入他口中。
“唔唔唔!”吴大陆拼命挣扎,却惊恐地发现,塞在嘴里的竟然是自己的裹脚布,那股酸臭味让他差点作呕。
李佑没有立刻离开,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不多时,还真让他寻到一件“武器”——一把锋利的剪刀!
将剪刀拴在腰间,一切收拾妥当,便大摇大摆地开门出去。
张三被绑在门檐下,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时不时扭动身体,希望引起李萱的注意,能给他松绑。
可小姑娘坐在一旁,对他不理不睬,只是紧紧蜷缩在檐下,即便半边身体都被风雨吹打着,也一动不动。
“嘎!”院门突然被打开,李萱惊喜地抬头,刚要呼喊,就见李佑抬手示意安静。
“不要说话,不要乱跑,乖乖等我回来。”李佑轻声叮嘱,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嗯。”李萱乖巧点头。
李佑脚步急促,几步跨到张三身边,毫无预警地猛然踢出一脚,张三吃痛,闷哼一声。
李佑顺势拔掉他嘴里的塞布,冷声道:“侯爷家的狗洞,是方的还是圆的?”
张三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懵了,眼神涣散,结结巴巴地回答:“方……方的吧?”
李佑眼神一凛,迅速掏出剪刀,锋利的刀尖抵住张三的喉咙,一字一顿地说道:“再问一遍,方的还是圆的!”
张三吓得浑身颤抖,带着哭腔喊道:“我……我真记不清了!”
李佑眉头紧皱,又问:“这里真的是侯爷家?”
张三怕死,忙不迭地坦白:“我不知道,我有夜盲症,晚上啥都看不清楚!”
“没用的东西!”李佑低声咒骂,重新把破布塞回张三嘴里,转身朝着旁边的民居继续探寻。
依照吴大陆的描述,李佑很快找到了目标。那户人家大门上的门环铺首是威风凛凛的老虎造型,下方的狗洞也是方方的。
然而,这个狗洞实在太小,李佑试了试,根本无法钻进去。无奈之下,他只能返回去找妹妹。
看着李萱在风雨中瑟瑟发抖,李佑心中满是不忍,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他轻声哄着李萱,让她冒雨从狗洞钻进去,再从里面为他打开门闩。
兄妹俩顺利进入院子后,李佑带着小妹来到门廊下避雨。稍作歇息后,他们来到正屋前。
李佑故技重施,小心翼翼地将手探进窗棂,这次他事先准备好了布绳套。他熟练地用绳套套住窗闩,轻轻一拉,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窗户,翻身跃进正屋卧室。
昏暗的房间里,一张大床上睡着三个人,一大两小。
正值夏天,他们都没有盖被子,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清楚地看到是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
李佑迅速靠近床边,用剪刀抵住妇人的咽喉,同时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弄醒,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你要是敢叫唤,我就杀了你儿子!”
妇人瞬间惊醒,惊恐得说不出话来,身体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李佑松开捂住妇人嘴巴的手,低声喝道:“郑勇在哪儿?说!”
妇人吓得牙齿打颤,哆哆嗦嗦地说:“在……在东厢。”
李佑接着说道:“我只要钱,不想伤人命,你老实翻身,让我把你反绑起来!”
妇人哪敢违抗,赶忙翻身趴在床上,双手乖乖地放在后腰处。李佑拿出准备好的布绳,三两下就将妇人的手脚捆得结结实实,又用一块破布把她的嘴巴塞得严严实实。
解决完妇人,李佑快步来到东厢房外。他轻手轻脚地翻窗而入,只见床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那男人四仰八叉地睡着,鼾声如雷,李佑心中断定,这个男人必定就是侯爷郑勇。二人似乎刚刚“激战”过一番,此刻竟然都光着身子。
李佑站在床前,只短暂地犹豫了几秒钟,便下定了决心。他深知做大事不能犹豫不决,否则必将反受其害。
自己毫无资本与对方周旋,正面冲突更是毫无胜算,必须主动出击,一击致命!他紧握着剪刀,狠狠朝着郑勇的喉咙戳去。
剪刀刺破喉咙的瞬间,郑勇猛地从睡梦中痛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脖子。
他想要大声呼救,可涌出的鲜血瞬间涌进咽喉,让他只能发出连声的咳嗽。
他拼命抓住李佑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把剪刀往上推,双脚也在床面上胡乱踢打,试图发出声响求救。
旁边的妇人是他的小妾,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当家的,别闹了,还没折腾够啊?”
“不……咳咳咳……”郑勇只吐出一个音节,就又被咳嗽声打断,咳着咳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他颈部的伤口处,鲜血汩汩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大片凉席。
终于,郑勇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双臂无力地垂了下去,浑身开始抽搐。
这个长期盘踞在郑州漕运码头区,以乞讨为名,行偷窃之实,甚至还偶尔拐卖孩童的大恶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到死都没搞清楚究竟是谁杀了他。
或许是动静太大,旁边的小妾终于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打着哈欠说道:“什么味儿啊?这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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