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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川沉默了。
岁禾知道，裴宴川其实很喜欢权衡利弊。
“其实，让你帮我买怡园这件事，本身也是我的错。”岁禾坦诚道：“我不该把我的压力转嫁给你。”
“岁禾，我没有说这是压力。”裴宴川看向她，认真道：“可是你说分手就分手，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岁禾望着他，笑了下，有些自嘲。“那你爱过我吗？”
裴宴川：“”
“没有。”岁禾替他说出来：“我们在一起两年，不曾亲密，不曾同居，甚至后面你对我越来越敷衍，我也没有把你当成男朋友，只是当成了老板。”
“岁禾，你”
“两年，我从你这里拿到了一千六百万三十二万。”岁禾认真道：“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笔钱真的很多了，但对于你们裴家从周家那里得到的好处，这点钱，九牛一毛。”
岁禾道：“所以我也不打算还给你了，是你们欠周家的，我不欠你什么，只是欠你一个清清楚楚的分手。”
“我同意这么分手。”裴宴川沉声道。
“不，你得同意。”岁禾道：“不分手，你怎么给你的孩子当爸爸？怎么对黎雪阳负责？”
裴宴川一下脸色苍白，震惊地看着她：“你都知道了？陆时和告诉你的？”
“关陆时和什么事？”岁禾皱了皱眉：“是你妹妹裴颖告诉我的，黎雪阳怀了你的孩子，不过我们分手与此无关，这都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岁禾。”
“我们分手，是因为彼此不爱。”岁禾说完起身站起来。“以后各自安好，不要互相蹉跎了。”
裴宴川拧紧了眉头，眼底划过太多的复杂，不舍，不甘。
“岁禾，你误会了我，我对你的感情还是很真的。”
“你不觉得自己这些话说得太虚伪吗？”岁禾淡淡一笑，对以前的事情似乎已经释怀了，看起来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这样的态度，让裴宴川很是抗议。“我没有。”
“那你的感情体现在什么地方呢？”岁禾反问。
裴宴川一下卡壳，确实找不到可以表达的措辞。
岁禾替他说出来了理由。“是体现在你母亲和你妹妹，屡次找我麻烦，你都没有妥善解决这方面吗？”
裴宴川：“”
“还是体现在这两年里，你的兄弟朋友们对我屡次诋毁这些方面？”
裴宴川：“”
“又或者说体现在你跟黎雪阳暗通款曲，你已经跟她有了孩子这方面？”
裴宴川眼底闪过懊悔：“岁禾，我跟黎雪阳，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一个意外。”
岁禾看着面前男人英俊而懊悔的眼眸，心底却涌上来一股子陌生感。
“你这样说有想过黎雪阳的心情吗？”岁禾淡淡一笑，望着裴宴川，认真起来：“裴宴川，好聚好散，我们有缘无分，就认了吧，别让我看不起你。”
“我对黎雪阳确实没有感情。”裴宴川沉声道：“就是一次意外而已，她就算在这里，我也可以这样说。”
“你的意外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岁禾淡淡地反问：“要是你不硬，她还能办了你不成？”
裴宴川一呆，确实没有想到岁禾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我，我知道这件事我很难跟你解释，但我也是被算计的。”
岁禾把目光从他脸上收回，清丽的眸子半垂着，“非要把最后的体面给撕下来吗？”
裴宴川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岁禾把咖啡喝完，起身站起来，望着他。
“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以前我过于执着，以为可以将就，但事实告诉我，我做不到，我们只是一段旅途中的朋友，一起走一程而已，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