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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莹低着头，嘴角微微一扬，那笑容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怀疑是否只是错觉。
“谢谢怀瑾姐。”她轻声说道。
回程的路上，赵玉莹显得比来时放松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怀瑾姐，你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刺进苏怀瑾的心。
流产对她而言是个禁忌话题，尤其是在她怀疑赵玉莹与此事有关的情况下。
“还行。”
“我有个认识的医生，专门治疗这类问题，要不要介绍给你？”赵玉莹继续说道。
“很多姐妹在那里得到了帮助，现在都有了健康的宝宝。”
苏怀瑾指甲陷入掌心：“不必了，谢谢。”
温寒察觉到苏怀瑾的不适，立刻开口：“玉莹，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
赵玉莹叹了口气：“说起来，我还真挺羡慕你们的。有人疼，有人关心。虽然我现在有了基金会，但回到家，还是只有冷冰冰的墙壁。”
这番话让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送赵玉莹回到家后，温寒和苏怀瑾终于松了口气。
刚上车，苏怀瑾就忍不住开口：“她根本就没事。”
温寒皱眉：“医生不是说是结膜炎吗？”
“太巧合了。”苏怀瑾一摇头。
“刚好管家不在，司机放假，陈如慧出门，眼睛又突然不舒服？”
温寒沉默片刻：“她的管家明明在家这点确实有些奇怪。”
“你终于看出来了？”苏怀瑾冷笑一声。
“她只是想制造机会和你单独相处，如果我没坚持一起来，你现在可能还在她家喝茶呢。”
温寒叹了口气：“怀瑾，我确实刚才也意识到了一些问题，不过既然她身体没大碍，这事就过去了，好吗？”
“过去了？”苏怀瑾的声音高了不少。
“温寒，你真的觉得她会罢手吗？下次她会找什么借口？摔倒了需要你照顾？
半夜突发疾病需要你陪在医院？或者干脆佯装自杀让你内疚？”
温寒一惊：“怀瑾，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在说可能发生的事情。”苏怀瑾抱紧双臂。
“我了解她这种女人。”
温寒将车停在路边，看着苏怀瑾：“怀瑾，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很大，但你真的要小心这种想法，不要让猜疑毁了你自己。”
苏怀瑾的眼眶红了：“所以我又是那个不讲道理的疯子？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没这么说。”温寒握住她的手。
“我只是担心你，真的。你最近情绪起伏太大了。”
“当然会起伏大！我失去了孩子，而伤害我的人现在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在你面前演戏！”
温寒深吸一口气：“怀瑾，我们没有证据证明赵玉莹和你的流产有关。”
“我需要什么证据？喝了她的茶我就流产了，这还不够明显吗？”
“那杯茶你不是化验过了吗？没有问题啊。”温寒轻声说。
苏怀瑾瞪大眼睛：“所以你更相信那份化验报告，而不是我的感觉？”
“怀瑾，这不是相信谁的问题，我只是希望我们理智。”
“事实就是她在步步紧逼，而你却对此视而不见！”苏怀瑾几乎要喊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