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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都不认识他，上哪跟他道歉？”
面上说着抱歉，心里则是想着下回见面指定把人打趴，让他认清楚苏宁商是谁的人。
苏宁商一时分不清他在贬低李清河，还是夸赞他自己。
而且他脸色怎么一会儿阴天，一会儿晴天，变得速度也太快了。
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盛拓道歉，可谓是难得一见。
听见他肯道歉，苏宁商心里的气总算消散，柔声解释道：“他是我在华清的同班同学，叫李清河，我请他吃饭纯属因为他帮了我一个大忙。”
“现在他就职中伦律所，你以后遇见了，说话客气点，别针尖对麦芒。”
“老同学和同行啊！怪不得笑的这么开心。”盛拓舌尖抵着腮帮子，不紧不慢道。
随即话锋一转，明里暗里打探消息，“你不会因为他和我分手的吧？”
苏宁商这下可没客气，抓起包往他肩膀砸了一下，气鼓鼓道：“你少造谣，他已经结婚了，妻子也是华清的学生，我跟他没任何关系，别乱传让人误会。”
说着，不再管他，直接撞开他翘着二郎腿，头也不回离开。
盛拓掌心轻轻拂了拂肩膀不存在的灰尘，微微低头，一笑了之，“小东西，打人还挺疼。”
男人语气里藏着无尽宠溺，这一下直接砸进他心里，着实爽到了。
这才是娇宠之下苏宁商对待他的态度，而不是一味忍气吞声，步步后退。
招标会结束后，众人从会议室鱼贯而出。
蒋承信鼻孔朝天冲苏宁商轻哼一声，神色格外不屑，瞅准周边没人，低声道：“看来苏律师这位国外留学回来的老板能力也一般，姜还是老的辣，凌云比起信诚终归差点火候，刚才李总监他们明显对我们律所更满意。”
凌云和信诚被安排在最后两家，余下时间两家厮杀，信诚以极低价格博取优势，报价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完全是亏本做买卖。
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在和凌云犟劲，这种怄气谈生意的方式只会两败俱伤，便宜盛世。
苏宁商及时止损，顺便捏准蒋承信和他们作对心理，迫使蒋承信报价一压再压。
今天六家律所实力难分伯仲，信诚的价格优势让盛世高层十分满意，造成一种他会赢的局面。
苏宁商皮笑肉不笑，面色一派坦然，完全没有可惜之色，面对他明里暗里的挖苦，更是没有一点遗憾和生气。
她开律所是为了赚钱，不会做赔本生意，跟人怄气不断压低价格，只赔不赚，是小学生思维。
“那我在这提前恭贺蒋律师了，但说实话凌云失去这次机会也耗得起，毕竟我正值二八芳华，比不上蒋律师年纪，以后多的是机会和时间。”
她在变相骂他死的早。
“况且结局不是还未定？还有一轮呢！蒋律师可千万别半路开香槟，免得打脸，太难看。”
蒋承信听得懂她言辞间讽刺和挖苦，神色微变，却不敢在盛世发作脾气。
打心里觉得她输了这场招标会不服气，拐着弯骂人。
“呵！我们律所的报价恐怕你们几家都不愿意出吧，你觉得实力旗鼓相当的情况下，盛世会怎么选择。”
“我记得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苏宁商拧眉思忖一瞬，不紧不慢道：“便宜没好货。”
蒋承信听到这，伪善的面具终于撕破，脸色难看的不成样子。
他何尝不知报价太低没有利润空间，可只要赢得过凌云，他在所不惜，势必要压凌云一头，杀一杀他们那股子狂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