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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露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高级秘书不是要和顾楠学习吗？”
最近她看海棠越来越不顺眼，尤其是海棠每次做错事都要怪到秘书办其他人身上，大家都对她颇有怨言。
顾楠以前是讨厌，可绝对不会这样做，甚至还会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一想到顾楠，常露不屑地哼了一声，“也知道技不如人，还不如看紧裴颂忱，对吧？”
海棠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柔柔弱弱地说道：“我只是关心她，毕竟她看上去很缺钱的样子。”
“不会的，顾楠不是有个大平层？”常露皱眉看着她。
忽然，角落里不怎么说话的崔娜出了声，“那是裴颂忱买给她的，她应该不能动吧？”
海棠不敢相信地看过去，“她的房子不是租的吗？”
她是去过顾楠家的，她觉得顾楠的工资租一个大平层没有问题。
她的声音里都带着些颤抖，手也微微握紧。
崔娜面无表情地摇摇头，“她和裴颂忱住隔壁，都是裴颂忱付款买的，当时是我去办的手续。”
这句话看似平平无奇，可信息量巨大。
裴颂忱家的隔壁就是顾楠家，而且还是豪华大平层？
崔娜比顾楠还要早来公司两年，她见过裴颂忱太多女人，但顾楠是不同的。
即便裴颂忱再如何宠爱海棠，却没有给她买过房子。
几十万的珠宝和大平层的价值完全不同，所以崔娜一直对顾楠态度还不错。
而海棠此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看过顾楠家，地点、面积、装修都是极好的，她这辈子都买不起。
可她现在还和爸妈住在一个小公寓，裴颂忱还去过好几次！
海棠的表情有些扭曲，手里的文件也被她捏皱了。
果然，她还是要让顾楠赶紧滚才行。
顾楠离开公司，直接去了医院。
爷爷的情况不算好，医生希望老爷子能尽快手术。
“顾楠，我说过心脏源才是最重要的，可现在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你爷爷的身体。”
顾楠默默点头，她知道，爷爷中风再做心脏移植风险太大。
“可是现在没有合适的心脏源，而且你要有心理准备，后续费用会很高。”
“其实老爷子这种情况，我们一般都是建议不继续做手术了……但尊重家属意愿。”
医生的话一直在顾楠脑子里来回播放。
她很清楚医生的意思，就是即便有心脏源，老爷子也未必适合做手术。
他年纪大了，身体状态也不好，说不定真的会死在手术台上。
顾楠坐在病房门前，有些不敢进去。
一辈子要强的爷爷，现在只能发出单音节，翻身都需要人伺候。
她明白，爷爷换心脏似乎没有了任何意义。
泪水不自觉流下，顾楠只觉得泪都是冷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楠的手机响起，竟然是裴维海来的电话。
“回公司，我马上到。”
命令的语气一如既往，顾楠闭上眼睛。
“抱歉，我身体不舒服，请假了。”
“请假？”裴维海的态度明显变差了。
“公司已经被你连累，你还请假？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既然已经辞职了，那你就该彻底和公司脱离关系。”
“大平层是裴颂忱付的钱，并不是白给你的！”
顾楠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房子我会还给裴颂忱，还有事吗？”
“不需要你还，现在你就搬走，否则我就把你的东西扔出去，别怪我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