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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姐，裴颂忱让我继续和你学习，毕竟以后我可能也会调部门。”
她这次学乖了，表情真诚，还真的把之前顾楠要求她整理的材料都弄好了。
可顾楠始终有些难受，不明白裴颂忱为什么一定要让海棠一直跟着自己，只是觉得她还不够难堪吗？
一上午，海棠都没有作妖，还整合了不少公司的材料。
“楠姐，这是这次基金会可以合作公司的信息，对不起，之前我确实太笨了，给你添麻烦了。”
海棠的眼圈说红就红，声音也很委屈。
顾楠看都没看文件一眼，“已经整理过了，你不需要重新整理。”
顾楠一早就整理好的材料，她不明白海棠做这种无用功给谁看。
下一秒，海棠的声音就哽咽了。
“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添麻烦，我是有认真在学，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这话说的就好像顾楠真的欺负她了，顾楠摆摆手，懒得和她争辩。
明明是她当时哭着跑出去求安慰，什么都没做，过了这么多天再做还有什么意义？
而海棠不出意料，再次哭着跑出了办公室，任谁都会觉得是顾楠欺负了她。
不过办公室没人动，甚至有人小声“切”了一下。
顾楠无动于衷，反正裴颂忱会哄海棠，她没必要担心。
贾琳坐到顾楠身边，小声问道：“她不会真来市场部吧？那就完了。”
顾楠摇摇头。
公司的安排和她没关系，利郎完了她也不在意了。
海棠说的对，利郎是裴颂忱的，和她没关系。
贾琳有些泄气，又拿出手机。
“楠姐，你看，这是昨天她新建的群，在群里发了好多大红包，还鼓励大家好好工作呢。”
“有人还起哄，说让她发喜糖，她今天还真的发了，她不会真的要和裴颂忱结婚吧？”
顾楠看着桌角放的奶糖，眼前忽然闪过了凌夏那张小圆脸，她再次摇摇头。
但这一刻她很清楚，裴颂忱的妻子不会是她，也同样不会是海棠。
贾琳一直不喜欢海棠，现在知道她有可能来市场部更不高兴了。
海棠在哪，哪里就有麻烦，而且还会影响工作，市场部的人都想她赶紧走。
顾楠倒没有什么太多感受，她马上就要走了，似乎没什么好留恋的。
她计算着离职时间，开始整理要交接的文件，她手里的项目多，交接确实很麻烦。
贾琳看着她手上的资料，满眼不舍。
“楠姐，您真的要走吗？你去哪呀？我以后说不定也要投奔你呢。”
顾楠只淡淡回了一句：“还没考虑好。”
海棠坐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然后小心翼翼问道：“楠姐，你不是因为已经被其他公司挖走才辞职的吗？你不是要跳槽了吗？”
她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就都看了过来。
顾楠只觉得额角有些抽痛，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不喜欢海棠了。
海棠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总会在关键时刻给你使绊子。
她真的讨厌死这种人了，非常讨厌。
“海棠，不会说话就闭嘴。”
顾楠的语气变得冷冽不少。
她这种级别的助理，一旦真的是跳槽到其他公司，大多数人都会认为她是为了利益。
可能是对方高薪聘请，也可能是对方要用钱买她手上的资源，不管是哪种，顾楠在业内的名声就算是毁了。
她不认为海棠真的蠢笨，不过是故意给她难堪。
海棠当然又红了眼圈，不断说着对不起，又说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