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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确实不愿意用海棠，一方面因为海棠太能哭，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海棠太慢了。
一个连办公软件都不会用的人，顾楠很怀疑她到底还能做什么。
不过现在人都送上门了，顾楠不用白不用，这种基础工作没必要耗费其他人的时间。
海棠有些无语，她只是想要盯着顾楠，怕她会单独和唐老爷子那边联系，可并不想工作。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顾楠有机会和唐老爷子一家接触，她就一定要冲上去，至少留个好印象。
同样都是穷苦人家，顾楠甚至背景还不如她，凭什么就能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
想到裴颂忱最近越来越冷淡，海棠用力握住了手里的文件，她不会让顾楠得逞的。
同事们都有意无意地看着她，海棠最后只得愤恨地拿着文件去了一边。
顾楠安静下来，又开始分析这次基金的情况。
她明白吴安蒂为什么要找她，怕不只是吴安蒂，马上会有其他人来找她。
果然，才过了没几分钟，万明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现在一定很忙吧？不过有没有空吃饭，谈谈基金的事情？”
“你还真……直接。”
顾楠有些无语，万明却语气轻松，“毕竟我们不是营利组织，和利郎集团也没有冲突。”
“但是我们的基金会也有不少基金，如果能钱生钱，自然是更好的。”
顾楠明白万明的意思，但表示自己这几天有点忙，改天再约。
刚挂断电话，她的手机就收到了医院来的短信，裴颂忱竟然已经帮她预约了体检。
顾楠脸色十分难看，她只觉得胸口剧烈起伏，下一秒她就真的要发火了。
海棠见状，赶紧拿着文件过去。
“楠姐，这数据好像不对，我怎么算都是错的，你能帮我看看吗？”
顾楠拿过文件看了看，然后冷声问道：“小学没毕业？十以内加减法都不会？”
海棠愣住了，以前她要是问这种简单问题，顾楠早就不用她工作了，怎么现在忽然生气了？
而且以前这种数据整理的工作也都是顾楠做的，为什么突然就不愿意了？
不过看到办公室其他人看过来，海棠马上哭了出来。
“对不起，楠姐，我只是不懂。”
她的肩膀不断耸动，声音也带着哭腔，脸色都变得白了不少。
这一套她早就驾轻就熟，在裴颂忱面前好用，可现在在顾楠和市场部面前不好用。
顾楠将文件直接扔回她的桌子，顾楠觉得之前自己太好说话，所以海棠才会一直欺负她。
想到以前的事情，再看看海棠的小动作，顾楠声音更冷了。
“三年的数据相加，一共二十个数字不到，如果你不会用计算器，那就坐在这一直学会为止。”
“还有excel表格的公式，甚至不用你会计算就可以自动给出数字，再不然你就去查公司原始文件也有，所以你到底是哪部分不会？”
“是不是要我从幼儿园认字开始教你才算是对你尽心尽力？”
她这一番话不仅是态度不好，还非常不客气，海棠已经被说得脸开始泛红。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两个人，顾楠不顾别人的目光，又坐了回去。
海棠却不愿意被人当猴看，直接哭着离开了办公室。
贾琳凑过来，“楠姐，她不会和裴颂忱告状吧？”
“她当然会。”
顾楠继续查看网上的资料，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一下午，市场部的气氛都有些诡异，但裴颂忱似乎也没有来找麻烦的意思。
顾楠又收到了万明的微信，对方表示很有诚意和顾楠见一面，顾楠这才回复今晚可以见面。
她确实需要换个环境，不然真要被海棠搞得心态炸裂。
到地下停车场时，秘书办唯一的男秘书詹姆斯迎了上来。
“楠姐，你这么早下班了？”
詹姆斯平时一般都是做点跑腿的工作，有一些场合不适合女人去，他就会陪着裴颂忱。
看到他在停车场，顾楠就知道裴颂忱今天晚上应该是有个特殊的应酬。
顾楠只是点点头，然后身后就传来了裴颂忱的脚步声。
她不好当听不到，只能和詹姆斯一起回头。
“工作不积极，下班倒是积极。”
“万明约我谈一下基金的事情，你要不要一起？”
顾楠没什么语气地说道。
其实万明算是她朋友，又不是利郎的竞争对手，两个人一起吃饭没什么。
但顾楠着实觉得这次是个机会，如果能攀上关系，那利郎的名声也会好不少。
裴颂忱歪头看着她，“只有万明，还是沈翌晨一起？”
顾楠语塞，抬头对上他有些玩味的眸子，她直接转身上了车。
她已经想好，这件事不再过问，与其帮这种人想未来，不如想想自己下一份工作。
只是车子启动前，顾楠收到了物业的电话。
物业虽然不会继续订花，但是还是礼貌地提醒了一下顾楠，马上就是裴颂忱母亲的忌日。
顾楠想了想，还是打开了车窗，然后对着裴颂忱说道：“记得周三让海棠买菊花，要去扫墓。”
她看到裴颂忱上车的身影顿了顿，也不管他听没听到，直接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