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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该走的人都走了，楚凝也醒了过来。
她朝着顾楠伸出手，眼眶也有些发酸，“顾楠，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是我救了你，是医生救了你。”顾楠在病床边轻声安慰。
裴维海则示意裴颂忱和自己出来。
“裴颂忱，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那个女人？太不懂分寸了，她会毁了你。”
裴维海点燃一根烟，有些烦躁。
如果不是看裴颂忱喜欢，他就要用非常手段赶走海棠了。
裴颂忱看向窗外，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知道心里还是有海棠的，可如果真的和家族利益冲突，他暂时不会因为海棠和家里人翻脸。
那这个问题他就没法回答，他也给不出裴维海想要的答案。
裴维海继续问道：“那顾楠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次裴颂忱回答得倒非常痛快，语气里还带着些轻蔑，“腻了，扔就扔了，无所谓。”
原本离开病房要叫两个人进来的顾楠，听到这句话直接愣在了原地。
发现两个人要转头，她快速躲在了一旁。
她的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原来对他来说，她是可以说扔就扔的垃圾。
顾楠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只记得裴颂忱那句“扔就扔了”。
虽然早就知道裴颂忱对她的态度，可每次听到这种话，顾楠还是觉得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即便躺在大平层里，她还是没有一丝丝的归属感。
这里不是她的家，似乎她也没有家了。
隔天是周末，顾楠并没有设闹铃，想着睡到自然醒也不错。
可一大早，她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
“顾楠，起床了吗？楚凝想吃你做的海鲜粥，她说家里佣人做不出那个味道。”
苏礼疲倦的声音响起，顾楠愣了愣，“你回来了？”
“嗯，刚下飞机。”
“熬点粥送来吧，楚凝状态不太好，一直没吃东西。”
顾楠挂断电话，她觉得苏礼的状态也不太好。
看了看时间才早上七点，顾楠还是爬了起来去24小时超市买食材。
她做的海鲜粥的确独特，不只是海鲜搭配得好，粥更是要煮很长时间。
两个小时之后，她才赶到了医院。
没想到海棠也红着眼睛在病房里，还有一脸无奈的苏礼和有些生气的楚凝。
顾楠乖巧将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
“楚凝，你想吃的海鲜粥……”
海棠马上抢过她手里的饭盒，目光不善地瞪着她。
“顾楠，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海棠又笑看着楚凝，“奶奶，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就行，我很会做饭的。”
“裴颂忱的早餐很多都是我做的，他一直夸我的厨艺好呢。”
“谁是你奶奶？出去。”楚凝的声音虚弱，可眼神凛冽。
刚才海棠发号施令的模样着实让人讨厌。
即便是嚣张跋扈如苏礼，也不会这么颐指气使。
海棠不过一个小助理，当着他们的面都对顾楠这样，估计在公司对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裴家绝对不能有这样的儿媳妇。
“奶奶……”海棠还想对着老太太撒娇。
可当她看到楚凝眼里的冷漠，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就是来自裴家最高权利主人的威压吗？她只觉得头皮发麻。
“好的，奶……我先回去了，抱歉，打扰了。”
放下保温饭盒，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楚楚可怜地退了出去。
顾楠感觉眼皮又跟着跳了跳，海棠一哭，她就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