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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忱，你该知道你的婚姻意味着什么，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陈峰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这么怠慢，你的脑子是被吃了吗？”
顾楠的手顿住，知道这时候不该进去。
裴维海确实脾气不好，但很少这么训斥裴颂忱，她还是等在门口的好。
裴颂忱始终一言不发，静静听训。
“你该想清楚自己的前途，还有裴家的荣耀。”
“老大不小了，身边的女人该处理就该马上处理掉，拖拖拉拉成什么样子？”
“你可以随便玩，但是不能动感情，裴家的继承人，必须以家族为重，你明白吗？”
顾楠退到一边，忽然明白刚才海棠为什么会哭，看样子不只是因为晚饭。
裴维海看不上的人，对方的存在就是错误。
今天海棠搞砸了合作项目，又在会议上插嘴，已经触碰了裴维海的底线。
这一刻顾楠有些同情海棠，明明是裴颂忱承认的正牌女友，可这一刻在裴家的利益面前，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
对于他们这些女人来讲，似乎只能成为牺牲品。
而下一秒，她同情的就是自己。
裴维海长叹一口气，“我说过，玩的女人不准带进圈子里，这次你越界了。”
“崔娜那边已经提起你身边有漂亮女秘书的事情了，还想联姻，该甩就甩。”
“一个顾楠已经是我的底线了，现在那个根本上不得台面，赶紧处理掉。”
“顾楠也一样。”
这一刻顾楠如鲠在喉，她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裴家的人都眼高于顶，每个人都不好讨好。
顾楠也是足足用了几年的时间才融了进去。
相对于苏礼的针锋相对，她一直以为裴维海什么不说，就是默认了她和裴颂忱的关系。
而且每次裴维海在家族宴会上，偶尔还会帮她说几句话，顾楠一直是非常敬重他的。
甚至她心里想过，也许除了楚凝奶奶，裴家还有别人支持她和裴颂忱在一起。
看样子并非如此。
原来裴维海一开始就是不认可她的，只是知道她不可能嫁入裴家，所以没有必要针对她。
顾楠定定站在原地，她这时才发现，其实她对自己也从没有过一个正确的定位。
她的存在始终就是个笑话。
她曾经幻想过真的和裴颂忱在一起，毕竟她跟了他十年，他的身边一直有她。
可现在她懂了，连海棠这个被认定的正牌女朋友都是说甩就能甩的。
更何况现在裴颂忱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她慢慢退到角落位置，不想再去偷听里面的谈话。
但她清楚，恐怕裴颂忱很快就要联姻了，说不定裴维海已经有了联姻对象。
威尔逊未来的女主人，必然是有背景、有头脑的女人，绝不可能是裴颂忱的情人。
“您好，请问哪位是顾楠小姐？您定的餐到了。”
外卖员的声音响起，顾楠这才回过神来，匆忙赶了出去。
海棠则已经接了过来，“给我就行了，我来付款。”
她白了顾楠一眼，又阴阳怪气地说道：“楠姐，这是裴颂忱私人请客，你不会想要付钱吧？”
“这位小姐，裴总是可以记账的。”
外卖员小心翼翼地提醒。
其实这些事情以前都是顾楠来做，海棠接手她的位置，却没有接手她的工作，自然是不熟悉的。
海棠面上挂不住，直接黑了脸，“我是他女朋友，我会不知道吗？废什么话，给你钱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