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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所剩无几的工资，顾楠咬牙点头，“好，我会尽快把钱凑够。”
“凑？楠姐，你缺钱吗？”海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找了过来，直接和裴颂忱十指紧扣。
顾楠并没搭话，可海棠还是不依不饶，“楠姐，如果你缺钱可以和我说，裴颂忱一定愿意伸出援手的，对吧？”
裴颂忱笑着看向海棠，然后点点头，海棠则是撒娇似的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在利郎的工资不低，暂时不需要借钱。如果有需要，我会告诉你的。”顾楠礼貌回答，不再去看两个人。
明知道海棠就是故意宣誓主权，顾楠就是无力反驳，她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
本想着马上就要发季度奖金，加上她的工资足够付款给疗养院，却不想工资下来时，顾楠的工资全部被扣除掉了。
虽然公司扣工资只要事出有因，并不会有人在意。
可顾楠原本的工资就不低，又扣除了一个季度的奖金，这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公司群里不少人都在纷纷议论是不是她要被开除了。
顾楠直接拿着工资条去了财务部，对方也是一脸为难，“抱歉，裴颂忱的意思是上次合同是你的失误导致失败，所以要扣除你本月工资和季度奖金。”
按理说合同最后谈成，顾楠又是公司老人，不该扣工资，可裴颂忱下了命令，没人敢替顾楠多说一句话。
顾楠紧握着手中的工资条，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那天医生的话，裴颂忱都听到了，她需要好多钱去支付爷爷的治疗费用，可他还是让人扣了她所有的工资。
这是警告吗？因为海棠受了委屈，所以她就要接受惩罚？
顾楠转身上楼，直奔裴颂忱的办公室。
“顾楠，你不能进去，你……”海棠想要阻拦，却来不及。
这是顾楠第一次冲进办公室，她直接将工资条放在裴颂忱桌上，“为什么？我需要个解释！”
海棠偷偷看了一眼她的工资条，努力压下嘴角的弧度，“楠姐，裴颂忱也是按照公司的制度办事，那么大的项目搞砸了……”
“可是项目并没有搞砸，不是吗？而且当初合同为什么出错，你不知道吗？”她怒视着海棠，对方自然而然地红了眼圈。
海棠当然知道为什么出错，她甚至知道裴颂忱也清楚原因，可裴颂忱就是愿意保护她，她自然有恃无恐。
尤其是昨天知道顾楠的工资时，海棠嫉妒到发疯。
如果不是遇到裴颂忱，她每个月可能几千元的工资都困难，凭什么比她大不了多少的顾楠能赚这么多钱？
所以她今天一大早故意提起合同的事情，果然裴颂忱愿意替她出气，扣了顾楠所有的工资。
她委屈地看向裴颂忱，裴颂忱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海棠低头走过去坐下，然后靠在他怀里。
“顾楠，这就是你的规矩？做助理这么多年，这点道理都不懂？”裴颂忱戏谑地看着顾楠，手一下下轻拍着海棠的后背。
“合同就是你弄错的，最后是我谈成的，你的失误自然要自己买单！”
裴颂忱几乎一锤定音，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顾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情绪，“抱歉。”
她离开办公室时，听到海棠委屈的声音，“楠姐不会生气了吧？可她确实搞砸了合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