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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有些人眼睛瞎。
海棠和几个同事过来时，正看到裴颂忱站在顾楠身边，低头看她冰敷脚。
每次裴颂忱看向顾楠时，表情都会放柔一些，海棠一早就发现了。
她深吸一口气，这才笑着走过去。
“裴颂忱，你们在聊什么呢？吴安蒂好久不见呀。”她赶紧挽住了裴颂忱的手，宣誓主权一样地看了一眼顾楠。
吴安蒂带着职业微笑，心里翻了个白眼，并不做自我介绍，在她看来，海棠根本不够格和她说话。
吴安蒂只是略微点头，然后蹲下看了看顾楠的脚腕，“你这应该好好休息，团建又不缺你一个人，何必这么拼命？”
常露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就是啊，现在海棠才是裴颂忱的助理，有些人何必找存在感？”
她走到礼物堆旁边，拿出一条项链，眼睛都有些发光，“看看这是最新款的设计，都要感谢海棠，没有她，怎么可能拿到这么好的福利。不像顾楠在位的时候，也不知道送的都是什么，小气死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旁就有不少人开始附和。
“虽然每年团建都挺好，可也没送过珠宝吧？”
“哪次来五星级酒店了？要不是海棠做了策划，裴颂忱会批准咱们过来？”
“是啊，这一切都托了海棠的福，幸亏有她。”
听着大家的恭维，海棠搂着裴颂忱的手臂紧了又紧，眼圈也渐渐红了。
“感谢海棠？利郎员工真幽默。团聚方案是顾楠做的，也是她找到我租赁场地、买礼物，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才给出的折扣，她改名叫海棠了？这是什么年轻人的换名游戏吗？”
吴安蒂职场打拼这么多年，常露的话一出口，她就知道怎么回事。
她本就欣赏顾楠，知道顾楠是个不争不抢的性格，自然也不愿意让顾楠受委屈。
吴安蒂的话一出口，几个人都尴尬地看向海棠。
这几天海棠因为团建策划的深得人心，可是得到不少奉承，她都照单全收，从没说过不是她自己做的策划。
海棠将脸别过去，委屈地看向裴颂忱，“抱歉，这原本是我的工作，不该交给楠姐的。”
“你为什么道歉？傻瓜。”裴颂忱轻轻擦了擦她的眼泪，“顾楠原来就是你的助理，帮你工作很正常。”
吴安蒂这次装都不装了，直接狠狠白了裴颂忱一眼，“市场部经理给秘书当助理，裴颂忱，你真是人才。”
裴颂忱也觉得这么说不妥，索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拉着海棠落座。
顾楠轻轻拉了拉吴安蒂的衣服，然后摇摇头。
吴安蒂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啊，就是性子太软弱了，跟了他这么多年，什么都以他为重，他呢？”
顾楠不管怎么使眼色，吴安蒂都憋着一口气，声音也放大了一些。
“不过这么多年，裴颂忱身边只有你一个……助理，女伴倒是换过不少，说起来还是你们两个感情深厚啊。”
顾楠低头继续冰敷已经有些麻木的脚踝，她不用看就知道海棠肯定要哭了。
裴颂忱不会和吴安蒂发作，下一个倒霉的就是她了。
不过海棠这次没有大声哭出来，只是小声问道：“楠姐是助理，本就跟着裴颂忱一直工作，工作伙伴的感情算不得什么。而且楠姐，你难道一直没谈过恋爱，没有男朋友吗？”
吴安蒂这次不说话了，也看着顾楠，她知道顾楠就只有裴颂忱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