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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颂忱话里话外的偏爱，海棠觉得甜蜜，顾楠只觉得窒息。
“裴颂忱，我已经不是秘书部的人了。”顾楠开口提醒，她的声音有些艰涩。
裴颂忱随意瞥了她一眼，“那又怎么样？我说过，不要给海棠找麻烦。”
顾楠只觉得胸口发闷，再不想多说一句话。
“顾楠，你怎么上班了？医生不是让你休息？”沈翌晨走过来，赶紧扶住了顾楠。
“如果不好好休养，你的左脚就不用要了，为什么不请假？你同事接了电话，我才知道你又来上班了。”
顾楠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裴颂忱这才低头看到顾楠穿着拖鞋的脚，而她的脚踝高高肿起，还缠着纱布。
沈翌晨蹲下身子，顾楠下意识想要推开，他却直接上手检查她的伤。
“肿得又严重了，一会我再带你去医院看一下，这是药膏，昨晚你忘了拿。”
“昨晚你们在一起？你们感情真好。”海棠突然插嘴，顾楠脸上一僵。
海棠拉着裴颂忱的手撒娇，“都怪我不好，楠姐都受伤了，还要麻烦她，你就不要生气了嘛。还好有沈翌晨照顾她，这下我也放心了。”
裴颂忱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昨晚你们在一起？”
沈翌晨让顾楠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照片是董文发到朋友圈的，不知道被谁又发到网上，我带他去给顾楠道歉。”
他的目光停留在裴颂忱的脸上，“她昨天就伤了脚，你不该让她来上班。”
“她是利郎的职工，就该来上班。”裴颂忱寸步不让，眼睛紧紧盯着顾楠。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海棠咬紧嘴唇，轻轻摇了摇裴颂忱的胳膊，“亲爱的，一会你要开会，我们该走了。”
裴颂忱用力瞪了一眼顾楠，这才拉着海棠离开。
贾琳来找顾楠时，顾楠轻轻推了推沈翌晨，“我和同事先下去了，今天多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沈翌晨松开手，只是轻轻点头。
但他并没有离开，而直接去会议室找了裴颂忱。
会议还没有开始，会议室只有裴颂忱一个人，沈翌晨这才开口，“你对她太苛刻了。”
“她？顾楠？”裴颂忱看着手里的材料皱了皱眉。
秘书部的人能力太差，他已经连续看到几处结果都是有问题的。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放下文件，“沈翌晨，我做什么不用你教。”
“我说过，她只是员工，我从没承认过她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要迁就她？”
顾楠敲门的手忽然停住，她就这么呆愣地站在原地。
沈翌晨想了半天，并没有想到什么反驳的话，最后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裴颂忱，你不该这么对她。”
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顾楠是陪着裴颂忱最长时间的女人。
虽然他一直对外声称顾楠不过是他的助理，甚至不承认她是他的情人。
可沈翌晨能敏锐地感觉到两个人关系的不同，至少裴颂忱没有他表面这么不在意顾楠，否则圈子里那么多人打顾楠的主意，为什么那些人每次都会受到惩罚？
有些事情裴颂忱浑然不知，他还有些不耐烦，“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我想怎么对她都可以，沈翌晨，我还要开会。”
顾楠几乎是下意识快速离开会议室，她有些狼狈地躲在了安全通道。
裴颂忱说的没错，他只承认过一个女朋友，那就是海棠。
而她，不过就是他的一个玩物，以前还能用助理的名义待在他身边，现在她什么理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