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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空间很大，但林雾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宋野的眼眸黑不见底，她仿佛深深陷了进去。
他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温和，让她心脏麻痹，因紧张而绷紧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
终于，紧攥着衣服的手松开，杏眸中泛起水光，林雾语气很轻，
“是……窦小姐要是出事，你一定会很担心，很难受。我不想让她出事。”
“那你呢？要是这次，我没这么快找到你，你怎么办？”宋野的语气冷了几分。
林雾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想让它流出来。
“……没关系，只要你别伤心。”
只要宋野能快乐、自由地活着，哪怕她死了，她都没有遗憾。
感觉到自己快抑制不住，不想在宋野面前哭出来，她起身要走，还没站起来，就被宋野拉住胳膊扯到怀里。
“你别生气……我救了窦小姐，你不能生我的气。你要谢谢我的。”
她侧坐在他大腿上，看到他冷着的脸，眼泪还是忍不住流出来了。
这么温柔地让她说实话，她真说了，他又挂脸。
“凭什么？你救的是窦玲琅，要感谢去找她，跟我有关系？”
男人神色淡漠地看着她，仿佛丝毫不怜惜她的眼泪。
“……你……你不讲理。”
林雾边抹眼泪边说，“你要是真的跟窦小姐没有关系……我因为她出事……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在她的想法里，宋野会出现在蓬塞，把她救走。
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女朋友，他替女朋友还人情。
哪怕现在对她好，也是看在她救了窦玲琅的份上。
宋野被气笑了，“林雾，看着我的眼睛。”
林雾吸吸鼻子，挂着泪痕地眼睛看着他。
“现在，我亲口告诉你，你要认真听。”
林雾“嗯”了一声，带着哭腔。
宋野看着女孩的泪痕，喉结滚了一下，“我和窦玲琅，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和窦家的合作，只是商业合作，那些联姻、男女关系，都是那些人乱写的。”
林雾愣住了，“所以……你不喜欢她，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是。”
宋野叹口气，幽幽道：“这么莽撞，凭那些乱写的新闻，就要用命去救人。”
林雾一时间觉得无地自容，尴尬得低下头。
但是她并没有后悔，窦玲琅当时确实有生命危险。
“我、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宋野一双眸子盯着她，加上她现在坐在他腿上，她浑身不自在。
“下次……不这样。”
林雾说完，逃避般地要跑，又被宋野霸道地扯回来。
他沉着声音继续说，“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要先保护好自己。”
要是那天林雾真的出事，他都不知道他要怎么面对。
林雾认真地看着他，“我记得的，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她什么时候都能冷静，可在面对宋野的事时，她没办法冷静。
林雾心脏在发颤，更多的是懊恼自己做的事情。
“对不起……我下次真的——”
话还没说完，她的眼睛被捂住，宋野猛地扣住她的后颈。
“唔——”
脖颈间传来一阵刺痛，林雾轻呼了一声。
宋野在林雾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林雾疼得轻颤了一下，但没有挣扎。
“宋野……疼。”
宋野松开她，指尖摩挲着被他咬红的地方，“还知道疼？”
“你为什么咬我？”
林雾的嗓音带着被人欺负后的委屈，女孩小巧柔软的身体被他抱在怀里，呼吸间都是栀子花香。
宋野浑身一阵燥热。
“不想听你道歉，嘴上道着歉，做的事一点改观都没有，你的道歉和承诺，在我这里已经没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