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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位前来了人，白姝彤不再跟他说话，专心做起生意来。
等这波人流结束后，一副崭新的扑克牌放在她的车座上。
“我信你一次，你要是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男人放狠话，白姝彤也不甘示弱，叉腰扬起下巴，“你要是骗我，不给我分钱，我也不会放过你！”
男人笑了，挑眉道，“行！你要是帮我把瓷器卖出去，以后广场上你横着走，我罩你。”
白姝彤回敬他一记冷笑，“连个瓷器都卖不出去，还是我罩你吧！”
这真是赤裸裸的羞辱。
男人咬咬牙却没真的生气，伸出手臭脸介绍自己，“张钊！”
“白姝彤！”白姝彤拍了下他的指尖，显然是不想和他握手。
张钊也不介意，走到摊前开始指着瓷器告诉她价格。
听完男人说的价格，白姝彤开口道，“你第三排的瓷器最贵，就按照第三排来定价。”
“我已经把不是数字的牌拿出来了。”白姝彤把整理好的扑克牌交给他，“待会你扯着嗓子喊，全场瓷器免费拿。”
张钊一愣，眼球睁大，“免费我还挣什么钱？”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白姝彤剜他一眼。
张钊安静了。
白姝彤抱胸，“免费的前提是有条件的，顾客和你各抽两张扑克牌，数字加起来比大小，比你大免费拿走，比你小就得掏6块钱买走。懂了吗？”
“这不跟赌博一样，我赔了怎么办？”张钊翻白眼。
白姝彤一噎，她这种方法是利用了人性贪便宜的弱点。
“你懂不懂赌博，赌博是要下赌注的。咱们这个可是一毛钱不收，让他们白白参与。”
张钊抿嘴思考。
白姝彤不耐烦了，“你什么学历？”
张钊被问到痛处，脸上盛气凌人的表情垮了，撇嘴道，“初中毕业。”
“这不就结了，我给你说你也不懂，咱们先把钱赚到手行不行啊？”白姝彤边说边给她演示一遍流程。
张钊看着白姝彤张张合合的嘴，第一次在一个比他小的女人面前示弱。
“待会人流大起来，你给我扯开嗓子喊，尽情的卖，亏了算我的！”白姝彤拍拍胸口。
张钊心放肚子里了。
不管亏还是不亏，他也只剩这个希望了。
于是没多久，整个广场的南面响起一男一女此起彼伏的声音。
勾着人心的话里，都有“免费”两个字。
人流往南面涌动。
张钊本来还不好意思大喊，一听白姝彤卖热奶宝的声音压住他的声音，对方还瞪了他一眼，也扯起嗓子大喊起来。
本来白姝彤这边人流多一点，等张钊喊开了，他那边又被人围的水泄不通。
人群里男同志起哄。
“开，快开！”
有人双眼圆睁，“大大大！”
另一个人挥舞着双臂，“这次肯定是大！”
人群中声音激烈，热闹的跟看比赛一样。
有人翻出大牌，摊位前顿时爆发出轰鸣般的欢呼。
张钊连着三次都开的小，显然心态不稳。
但局已经开了，他只能往下走。
随着摊位前的花瓶越来越少，他也真不清楚自己刚才收的钱是多是少。
白姝彤借着他的摊位，也卖了不少热奶宝。
原想着准备的原料会卖到天黑，谁成想七点钟就卖完了。
等张钊摊位前的人流散去，白姝彤伸手要钱，“分钱。”
“姑奶奶！我还不知道赚没赚呢！”张钊忐忑不安的把兜里的票子往外掏。
两人跟分赃一样躲在她的自行车后数钱。
“他大爷的，我赚了！”张钊表情怔住，盯着手里的钱，低低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