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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口的严重程度着实超出了太后的预想。
尤其是上官华蕤衣襟上的血。
太后扶着砚心的手,几乎站立不稳。
“伤得很重。”
武夷真上来先是用四个字为上官华蕤的伤定了性。
即便在给太后回话,她手下处理伤口的动作也是半点儿没停下。
“上官小姐的伤口极深,且是从颈部划过,失血甚多,未曾伤及性命已经实属万幸。那利器再偏差些许,便是直接割断了脖子。但虽然性命无忧,上官小姐脸上的伤却是要养上许久了。且从如今的伤口来看,必定是会留疤了。”
失血甚多、差点儿割断脖子、留疤……
太后痛苦地闭上双眼。
这件事,注定无法善了了。
“太后,信王的昏迷不醒,的确和小女有关。信王言语不端,举止轻薄,小女为了保全自身方才动手反抗,用香炉砸伤了信王。信王殿下天潢贵胄,岂是臣等微贱之身所能冒犯。微臣教女不善,微臣有罪,还请太后责罚!”
奉国公砰一声跪了下来,虽说着请罪的话,可言语间也是丝毫不放过裴琰,更是将太后架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而上官华蕤见自己的父亲跪下,也挣扎着要从床榻上下来,还是被武夷真一把按住了。
“你疯了,你伤得这般重,若是再折腾,怕是伤口又要流血。”
太后先是递了一个眼神给砚心,让其上前安抚上官华蕤,而后又惊又怒地望向跪在地上的奉国公。
“阿兄,你就非要做到如此地步吗?”
成为太后这些年里,她已经甚少会如此称呼奉国公了。
奉国公却连一点松动都无。
他只是恭敬却也冰冷地跪在地上叩首。
“太后的一句阿兄,微臣不敢承受。
微臣膝下子嗣不丰,如今半条腿踏入黄泉的人了,唯有这一女,视若珍宝,她便是微臣的性命!可这短短几个月,从宫中落水,到仁寿宫遇刺,再到如今九韶台受伤,可怜小女本就身子不好,接连受惊受伤,早已无法承受。
小女本就是胎里带来的弱气,好不容易才能养到如今。微臣实在是怕了,也累了。
请太后看在这些年微臣对您、对朝堂也算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恩准微臣辞去一切官职,除微臣公爵封衔,让微臣、不,让草民带着女儿离开神都。请太后允准!”
奉国公这番话,说得太后脑袋都是一阵嗡鸣。
“你在威胁哀家吗?阿兄,你我可是亲兄妹,此事事情尚未查清,你就要用辞官来威胁我吗?!”
太后十分清楚,她这个摄政太后能够服众,三成是靠得先帝遗旨,七成靠得是自己这位兄长为其弹压朝臣和平衡各方势力。
否则当初她不可能轻易坐稳这个位子,裴玠也不可能这些年来始终拿不到大权。
也正因如此,她才一定要将上官华蕤嫁入信王府。
如此,她和兄长这血脉铸成的联盟才会更加坚无不摧。
只是她没想到,兄妹之间几十年的感情,再加上这些年来自己对他扶持和提拔的知遇之恩,却换来了如今的威胁?
“草民不敢。”
说着不敢,还口口声声草民,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他是笃定了自己离不开他,笃定了如今自己和裴玠相争的关键时刻,他的离去必定会导致自己的溃败!
太后惊怒,却也无奈。
“华蕤,你今日为何会出现在九韶台?”
太后暂时不想再看自己的兄长,生怕气得心悸又要犯了,只好转头去问上官华蕤。
这也是她来之前最大的疑惑。
华蕤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可上官华蕤却是一脸疑惑地望向她。
“不是太后娘娘您让臣女来九韶台的吗?”
什么?
太后这下是真的震惊了。
她何时吩咐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