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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因为我不浪费粮食呀。”
林澈竟认真地回忆起来。
每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管是什么，她都吃得很香，感觉什么食物在她那里都是山珍海味，从不浪费一点。
乖得很。
吃完饭，林澈也没让初夏结账，他把现金放到桌子上，不给初夏拒绝的机会，便拉着她的胳膊离开。
初夏到店外，从兜里掏出钱，“我带钱了。”
林澈斜了她一眼，“这笔账，我也会记上的。”
初夏仰天长望：“那得还到猴年马月啊。”
“你能不能有点良心？你对我又亲又抱——”林澈低下头，玩味道，“我才是吃亏的那个吧。”
这直白又羞耻的话就这样钻进她耳朵里，她羞得脸通红。
现在还在校外，没多少熟人，初夏走了几步忽然停下。
林澈见她没跟上来，不解地扭头：“你又怎么了？”
初夏越想越不服气，每次都是他逗得她不知所措，这次她必须要给自己报个仇。
初夏走到他面前，迎着烈日，她微眯着眼，问：“你说你吃亏？”
“怎么？”林澈挑衅一笑，“你亲我，还是我占便宜了？”
“那你就再吃个亏吧。”初夏忽然踮起脚，抱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还是很用力地亲了一下，带着报复。
“这笔账不能记哦，”亲完后，她才缓缓开口，学着他平日里欠兮兮的语气，“你昨晚答应我的。”
林澈：？
“哦对了，”初夏又眨了眨眼，大眼睛无辜又有神，“我刚才没擦嘴。”
林澈：？？？？
回到宿舍，梁奇发现林澈的嘴角就没压下来过，还不是那种单纯的笑，是想到了什么很生气，但又很无奈的一笑。
一开始，他没打算拆穿他。
但整整一中午，林澈都是这一副死样子。
终于，他忍无可忍，走到林澈桌前，“诶我说，你这嘴角打算和太阳肩并肩啊？笑得这么放荡。”
林澈没搭理他。
梁奇又八卦道：“说说，到底见谁去了啊，竟然能让我们京川的大众男神也变得这么不值钱。”
林澈面对梁奇，又恢复往常的死人脸，“你再废话，我就废你。”
“……？”
说着，他拿起一身干净衣服，到浴室冲澡。
……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异常顺利，指的是“续命”环节。
因为林澈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初夏的视线里。
有“皮肤饥渴症”给她当挡箭牌，初夏在他面前放松了许多。在有人的情况下，她不太敢放肆，实在难受得不行就会偷偷抓住他的胳膊，然后匆匆松开。
这个动作不会令人起疑。
没人的时候，她会借机继续占他便宜，以换取体力。
林澈对她的目的了如指掌，但还是像个冤大头一样，次次配合，仿佛已经习惯她每天对自己动手动脚。
总之，军训在他们似挤牙膏一般，一次又一次的“皮肤接触”中，艰难地熬到了结尾。
最后一天晚上，没有训练，而是在操场上开联欢会。
联欢会，表演节目是必要活动。
在此之前，晏舟有找过初夏，说想要和她合唱一首情歌，是当年很火的发现爱。
初夏连连摇头，说自己五音不全，还说自己有表演恐惧症，拒绝得很干脆。
晏舟也只好作罢。
联欢会当晚。
教官们卸下往日的厉色，露出柔情一面，仔细想想，他们也只不过是二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会在学生的起哄下脸红。
比如初夏的教官，最后一天难得露出笑脸，被学生们逼着唱歌。
他红着脸，唱了一首正能量的红歌。
紧接着，又起哄助教晏舟到前面表演。
晏舟早有准备，当晚还带了一把吉他，在大家面前弹唱了一首爱情转移。
琴声悠扬，歌声缱绻，惹得其他学生和教官也来围观。
“学长，你唱歌真好听！”
“学长，你要是去参加快男，我绝对投你！”
彩虹屁不断，晏舟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挠了挠脑袋，说：“过奖了，其实我更喜欢男女合唱的歌。”
“学长喜欢什么歌啊！我们之中也有学过声乐的小姐妹~可以和学长合唱哟。”
晏舟目光则是快速寻找到人群中的初夏，尽管后者眼神不在他身上，他还是执拗地看着她，意有所指道：“本来有一个很合适的搭档，但她不太愿意，所以就换了这首歌。”
初夏：“…………”
这之中，难免有心思细腻的人，准确从晏舟眼睛里读取到了什么信息。
甚至有的还会跟随他的目光去寻找，寻找夺取他视线的人。
一眼找到了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