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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风雪比起深渊暗域隔三差五的罡风,就像倾光和王一川比一样,对小呱来说,这风吹得它很舒适,平日里挤在一块的毛都被吹顺畅了。
呱舒服了,呱也有劲儿飞了,小呱猛扑了几下翅膀,形成的飓风甚至让下面好些个蛮族摔了个趔趄。
而岑之榆也顺利地连人带杆拔起来了。
下面的雪山蛮族在愣了很久之后,这才一个个爆发出惊人的吼叫,如果在这里的是个普通人,能被这此起彼伏的音浪逼死。
小呱头也不回地往远处飞去。
岑之榆把人拉上来,突然换了个位置,那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咳嗽了一下,他勉强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连周围有几个人都看不见。
还好,至少没有死在那些蛮族手上,他有些庆幸地想道。
原本死撑着的意识逐渐开始消散,他最后只感觉自己的下巴好像脱臼了。
嗯下巴脱臼了
随后就是无法计数的丹药,前一批丹药才化成药液流入口中,后面的丹药就补了上来,他逐渐失去味觉的空腔里开始出现或甜或辣或苦的味道。
“啧,怎么把调料瓶子也倒出来了”
他好像听见有人这么不耐烦地说道。
然后一股干碟味就席卷了他的口腔。
岑之榆其实是很想补救的,只可惜丹药入口即化,那干碟料就这么被顺了进去。
“川哥,我们不会送了这人一程吧”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对方的鼻息,发现他从气若游丝变成了大口喘气,感觉不至于现在就咽气儿,这才放下心来。
“我这全是救命的,吃了这么多,他得倒欠我两条命。”王一川让小呱随便找个山头落下,那些蛮族虽然恼怒有人把他们的祭品劫走,但小呱速度很快,而它们在跟着追了三个山头的时候就已经跟不上了。
此时风雪更甚,王一川感觉那人恢复了不少元气,于是随手把他肚子上那根手腕粗细的树枝拔了出来,血液因为太过寒冷,在溢出去的瞬间就被冻上,正好做了止血。
“呃!”那人疼得死死抓着小呱的毛,随后就被锋利的羽刃割伤了手指。
这样消耗下来原本要清醒的人又昏了过去。
小呱只稍微变小了些,方便它驮着伤员在雪中行走。
他们并不会捡到个受伤的就会想着立即把人送回去,属于夜晚的时间不算多了,不如先把人带上,反正捡回一条命已是王一川保佑,接下来就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福分了。
“真奇怪,那些蛮族并不像开化了的样子,但又能做出那种羞辱敌军的东西,还能把这倒霉蛋绑架子上。”岑之榆突然起之前埋在地下的伏击,“难道这群蛮族笨了上万年,突然有一只就觉醒了超前的智慧呢”
“不像。”王一川摇摇头,“这基因要能突变早就变了,怎么可能等到这会儿,怕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虽然岑之榆没听懂前半句,但后半句他还是能懂的。
“可如果真有这么个人,他图什么呢饮雪城”岑之榆不解,按照那些傲雪军的秉性,如果真的被攻破城门,他们宁可飞蛾扑火都不会降,可幕后主使做这么多就为了得到一城尸体吗有这功夫全大陆的乱葬岗都能被攻下来了。
“你要是能理解他,你也可以混进蛮族里跟着捶胸口了。”王一川没想到他能在这事儿纠结,现在他们只能说乱入了这场祭祀,背后之人的目的即使不是想得到饮雪城那也是想毁掉这里,毕竟那些人头灯罩全都是由死在雪山中的斥候和傲雪军主力制作而成,能这样去对待敌对方的尸体,那幕后主使对傲雪军肯定是怀着极大恨意的。
他们在雪山上走了很久,但是这狂风暴雪依旧不见停,甚至愈演愈烈,到最后就连王一川都得站到小呱后面,他已无法再准确判断前面到底是路还是被雪掩埋的地洞。
岑之榆给伤员加了一层结界,免得被冻成冰雕。
脚下踩着的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但是很快这些声音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哒哒”之声,仿佛他们站在冬天结冰的湖面上。
“这里是冰川”王一川蹲下身用已经没有一丝血色的手抚摸着脚下的冰面,“都小心点,底下是深渊,踩空了只能去地下当速冻肉糜了。”
没走一会儿就能感觉脚下的冰层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
如果不是风大到维持体内灵力流转都困难,岑之榆绝对会御刀飞行。
“咚咚!”王一川的心猛跳了几下,他感觉前方的冰层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让他鬼使神差地往那里走去。
随后他的耳边竟然出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忽远忽近,说的话也没法辨认清楚,但是王一川听见了极其清晰的三个字。
“大师兄。”
他记得,觅道峰有个妖族师妹,原身就是冰川雪兰,难道是她
可自己为什么会特意去记一个姑娘家的妖形是什么样子
他好像跟那位师妹从未有过交集……
但是耳边深深浅浅的“大师兄”却让他忍不住想走到源头。
说不定,说不定他那些妖族师弟妹们能有人活下来……
“川哥!”岑之榆发现身边的王一川突然大步往前走,而不远处是一道深不见底的裂谷,如果放任他走下去,只怕是王一川那样的身体强度都得摔成两截。
岑之榆赶紧顶着雪去扯他的袖子,只不过刚才还因为王一川能手撕蛮族而与荣有焉的岑之榆恨不得给之前的自己几巴掌,哪怕他调动灵力都没法让这人停顿一下。
他不知道前面有什么,但是他知道再往前他们俩再被发现估计就是几万年后了。
他拼尽全力下也顾不得什么尊敬不尊敬了,直接大喊了一声:“王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