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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活动总是让人激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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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哥,我好像看到一个坐轮椅的人。”他给王一川传音道。

同时王一川也抽动鼻子,心魇的味道飘了过来。

随后他眼球从眼眶里滚落,左耳也化成烟和眼球缠缠绵绵地往中堂飞去。

岑之榆确定没看错,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妇人,虽然挽了发髻,但上面并没有任何珠钗,脸上没什么表情,法令纹很重,只瞥了一眼就让面前的高含仁腿软地几乎跪下。

“夫,夫人……”他撑着桌子,甚至不敢直视对方。

高夫人并不言语,让一边的侍女将食盒中的餐食一一摆出来,最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我”高含仁一会看向那些食物一会看向那面无表情的侍女,嘴里支吾了半天,最后抖着手将筷子提起来。

他面如死灰地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嚼都不嚼直接吞进了肚子里。

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发现自己居然没事,高含仁这才松了口气,彻底瘫软在地上,口中喃喃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高夫人像一尊假人,对高含仁的动作毫无反应,她转头看向侍女,对方了然,走到轮椅后面,推着她离开了这里。

高含仁依旧瘫在地上,他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双目无神地盯着前方。

见没有其他事,岑之榆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刚才那些事他已经实时转播给了王一川。

“川哥,这上门女婿做的也太孬了吧。”岑之榆想起高含仁那一副死了全家的表情,感觉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这已经不属于惧内的范畴了,听你的描述,他应该是害怕高夫人杀了他。”王一川虽然没见过怕老婆的丈夫,但是见过某些人害怕被他取了性命。

昨天高含仁没被杀掉,寒鸦的人看来很不满意啊。

这高夫人一看就问题重重,难怪从不露面,甚至不和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住在一块。

他们赶在宵禁之前回来,倾光已经闲到把小呱身上的新长的羽管全部掐掉,之后又找出一把篦子轻轻地梳着,他撑着头近乎昏昏欲睡,篦子也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小呱身上。

岑之榆回来就看见几乎能反光的大灰鹅。

“嘎嘎”小呱舒服地几乎要睡着,结果朦胧间看见王一川从窗户外翻进来的身影,吓得全身羽毛都炸了起来。

倾光一晚上等于白干。

不过他倒是没在意这个,见到人终于回来,瞌睡都跑了:“师父,岑哥,你们终于回来了!”

岑之榆做到桌上,给他塞了一包糖球:“路上看见东市一个卖糖人收摊回家,给你买的。”

实际情况是他们看见高含仁突然离开衙门,于是顺路跟踪了一会,本以为他会愤怒地去喝个酒或者找找外室,结果这人就径直走回了自己家,也不喊小厮车夫,就这么晃悠悠地回去了。

回去之后什么也不干,倒头就睡。

他们在屋顶上听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人在这段时间里真的睡着了,于是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二人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个挑着担子回家的卖糖人,岑之榆就这么顺手把人家没卖完的糖都买了回来。

那卖糖人还以为自己的糖有多好吃被追到家里来买,高兴了许久。

倾光虽然不爱吃饭,但是糖还是会稍微吃点,可能王一川最近做的烤鸡比较偏甜,导致倾光对糖球的接受度也高了起来。

他叼着糖球坐在一边,突然王一川把一张纸摊在他面前。

那是张手绘的地图。

清澈且愚蠢的眼神看向王一川:“师父”

岑之榆瞬间知道王一川的打算,于是清了清嗓子:“光光,我们呢,找到了寒鸦那些人造凶兽可能存在的地址。”

“那你们一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继续”倾光还没懂岑之榆话外的意思。

岑之榆今天确实不算累,唯一动脑子的事就是筛出那些名单,大部分时候他只发挥了自己念书得到的最基础的技能——认字。

“人造凶兽不超过五个,这个确切名单得你来。”王一川最后还是当了坏人,告诉了倾光这个坏消息。

“嘶——”倾光两手捂脸,然后掏出一本又一本手掌高的各大阵修的着作,“这些够吗”

他弱弱地问道。

王一川掏了掏,于是又拿出几大本,岑之榆见状,又给这座建筑添砖加瓦。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反正我也学不会,给你了。”他扯出一个十分缺德的笑容,让倾光觉得这人如果不学盗术,简直是污染其他的道。

于是,今夜的倾光垫着十多本着作很不安稳地睡着了。

第二天,王一川和岑之榆扛着铲子贴着神隐符出门了。

独留倾光在客栈内捏着笔对着各类教材发愁。

状元巷中,进去第五家院子就是今年的状元钱望岳之前的住所,此时这里已经被好些个学子合租下来。

王一川翻进院子,此时那些人都去了学堂,院子里没有其他人。

他伏在地上听了会,选了一个地方:“就从这里直直往下就行。”

于是随便找些东西挡住,王一川和岑之榆就开始挖地道,期间由王一川来微调方向,就这么挖了一上午。

岑之榆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成一只大号老鼠,不停地刨土,累了就磕点丹药,在日头最烈的时候,终于听见王一川开口:“小心点,马上就到了。”

与此同时,那些学子也放学回来,陆续的脚步声从他们头顶响过,索性他们是一边挖一边往上填土,也不至于那些人会发现异常。

“钱夫子今天好凶,我的文章被骂的一无是处,唉……”王一川听到有人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