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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瞥了一眼秦穆然，却见对方脸色阴沉，目光如刀般锋利。
他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补救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却也没能“只是”出个所以然来。
秦穆然冷哼一声，“少废话，带路。”
三长老不敢再拖延，躬身应了一声“是”，便转身在前面带路。
通往药草存放地的山路蜿蜒曲折，两旁古树参天，遮天蔽日。
楚冰缨跟在秦穆然身后，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三人来到一处山洞前。
洞口被一层厚厚的藤蔓遮掩，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三长老伸手拨开藤蔓，露出一扇古朴的石门。
推开石门，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山洞内空间不大，四周的石壁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
楚冰缨的目光扫过一排排药架，最终落在了洞穴深处的一株散发着淡淡银色光芒的灵草上。
那灵草通体晶莹剔透，宛如一块精雕细琢的玉石，叶片上隐隐流动着银色的光华，正是月华草。
只是……
只有一株，旁边还有一株小的，应该是新培育出来的幼苗。
楚冰缨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
“月华草呢？”
秦穆然环视一周，语气冰冷。
三长老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到那株月华草前，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怎么只剩一株，还有一株幼苗了？前些日子明明还有三株的啊！”
他说着，还故作疑惑地挠了挠头。
“哦？那另外两株呢？”
秦穆然语气中带着一丝压迫感。
三长老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
“哎呀！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五长老的灵兽跑出来，闯进了药园禁地，是不是被它们给糟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秦穆然的脸色。
秦穆然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他走到那株月华草前，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土壤，又伸手摸了摸月华草的叶片。
片刻后，他站起身，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
“地上的痕迹并非灵兽所留。况且，若是灵兽闯入，这山洞里的其他珍贵药材为何完好无损？”
三长老脸色一变，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冰缨见状，心中冷笑。这三长老分明是在推卸责任。
秦穆然转身看向三长老，眼神锐利如鹰，“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长老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宗主，我……我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秦穆然语气冰冷，“那就去执法堂领罚吧。”
楚冰缨看着三长老慌乱的神情，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还故作惊讶地捂住嘴，轻声道：“哎呀，这灵兽连根拔起，竟然没有破坏药性，真是奇特啊！”
三长老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像是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这，这灵兽本就灵性十足，兴许是知道这月华草珍贵，所以才……”
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三长老，”楚冰缨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阴阳怪气，“你这么胡编乱造的，是不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