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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点过十，意国郊外，天还没亮，空气中裹着一股带着潮气的凉意。
苏晨刚从楼下回来，刚坐下没两分钟，李妍突然从房间冲了出来，披着件羽绒服，脸色不太好看。
“你刚才有没有注意……隔壁楼的窗台？”
“窗台？”苏晨警觉地抬起头。
李妍点头，语速有点快：“我刚起来想拿点水喝，顺手拉了下厨房的窗帘，结果看到对面楼顶有人。”
“穿着黑衣服，站得很近，看不到脸，但绝对不是这边住户。”
“你确定？”苏清月从沙发上坐起来，眉头已经皱了。
“我确定。”李妍一字一句，“而且我感觉他不是第一次来了。”
“我们昨天到的时候，那栋楼是黑的。今天居然有一扇窗户开着，还透了点红光。”
“看样子像是监听设备。”
苏晨没说话，只是站起身，重新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一角。
对面楼果然有动静。
一扇半开的旧窗，隐约反着点光，像是设备运作时的状态灯在呼吸。
“这玩意儿不是住家用的。”苏晨低声说。
“追上门来了。”苏清月靠了过来，“我们拖不了太久。”
“我现在就联系贝琳。”苏晨直接拿起手机。
“这事不能走官方流程了。正常渠道，他们一定会卡咱们一次，哪怕只是例行检查也够我们完蛋的。”
“贝琳会帮吗？”李妍还有点犹豫。
“她干这行不止是靠关系。”苏清月答，“她手里有资源。”
“说白了，她干的不是文化交流，是文化反侦察。”
十分钟后，视频接通。
屏幕里是熟悉的脸，贝琳还穿着昨晚那件黑皮外套，一只耳机卡在右耳，神情没有太多惊讶。
“你们被人盯上了？”她一边翻东西，一边开门见山。
“尾巴盯到安全屋门口了。”苏晨回答，“我们需要一张隐航机票。”
贝琳一挑眉：“你开口就来这个？我以为你先会说点贝琳你好久不见，最近睡得好吗之类的客套话。”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走形式。”苏晨语气淡淡。
“啧，行吧，咱们确实过了客套阶段。”贝琳甩了下头发，“你知道的，我这里确实有门路，但代价不小。”
“资源吃紧？”苏清月问。
“准确来说，欧洲境内最近有点紧张，文化线的隐通道本来就少。”
“你们又是三个人，还要带一尊疑似高灵神像的文物样本。”
“总之，要开口，我得砸进去不少信用点。”
苏晨皱眉：“说价吧。”
“你倒干脆。”贝琳笑，“我不是说钱。我是说人情。”
她看向苏晨，顿了顿，“你欠我一回不能拒绝的答应。”
苏晨盯着她看了两秒。
“行。”他点头，“我答应。”
“好家伙，你们真是信我信到连机票都不问路线？”贝琳挑眉。
“你不会拿我们送去北极的。”苏清月在旁边笑着说。
“你不是那种浪费资源的人。”
贝琳翻了个白眼，“你俩还真是一唱一和，行了行了，我这就给你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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