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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轻轻敲了下神像的肩部。
“这张照片的全图版本，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李教授，还有李妍三个人的终端。”
他说，“可就在二十分钟前。”
“我在意国通关信息平台上看到一张清晰度达到85的压缩图。”
他抬头看向林院长。
“而且加了我们内部标注格式。”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林院长的脸色沉了下来，眉头几乎拧成了结。
“你是说，有人把这张图泄露出去了？还加上了标注？”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苏晨淡淡点头。
“不止图片，还有资料简析，对神像材质、灵波反应、样式风格的备注。”
“跟我们三天前的初步报告一模一样。”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
“这意味着，泄露的时间点极可能在昨天到今天之间。”
林院长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脸上却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你怀疑咱们天枢院出了内奸？”
“我怀疑情报有问题。”
苏晨回得很平静。
“可既然有人动了手脚，我就不可能只当这是一场巧合。”
“苏晨。”
林院长把手上的钢笔往桌上一搁，声音微带怒意。
“你知道我们天枢院的安全机制。每一台终端都挂着灵识认证锁。”
“除非有人破解到三阶以上权限，否则根本不可能连外。”
他靠着椅背，沉声道。
“我们这里不是街头的灵能工作坊，是国字号核心研究区。”
“每月三次数据清洗，六小时一次安全回溯。”
“你要说有人能在这种系统底下动手脚，我不信。”
苏晨没有争辩，只是目光一动，落在会议室那面玻璃墙后投影上。
那是天枢院后台实时监控界面。
屏幕上跳跃着灵波反馈数值，数据库中每一条记录都有回溯时间点。
他看了一眼角落的数据汇总，低声说。
“你能保证，我们院里的所有人都没私自带过灵能反应器件回家？”
林院长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能保证研究员私下没跟外部学者联系？”
“没用私人邮箱传过只言片语的文献？”
“你知道不能。”
林院长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那你也知道，这事儿不是靠信任能解决的。”
苏晨直视他。
“我们现在面对的，不只是意国的通关阻挠。”
“nsa那边也盯上了，照片刚上传到云端不到一小时，他们的人就出动了。”
林院长眉头跳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nsa？”
“他们的人做事，从来不遮掩。”
苏晨嗤笑一声，“刚才我从朋友那边拿到一段内部流出的监控日志。”
“米兰港情报基地昨晚的加密流量激增，关键词全是东方神明、丹、道教核心。”
他望向院长，语气里带着一丝提醒。
“阿瑟·布鲁斯也出镜了。他亲自下达了调动令。”
林院长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那家伙，是要动真格了。”
他低声说。
“我们一直觉得这尊神像只是有研究价值的文物。”
“可他们已经当成神性核心来处理。”
苏晨靠回椅背，手指轻敲桌面，像是在思考某种可能性。
“所以我们不能再掉以轻心。”
林院长眼神骤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