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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突然暴起挣扎,铁链在寂静的刑室中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苍慕拿起烧红的铁烙直接按在了刺客的胸口,冒着滋滋的响声,瞬间就闻到了肉被烧焦的味道。
刺客停止了挣扎,满脸痛苦的垂着脑袋,苍慕扔掉铁烙,常服下摆扫过染血的稻草,弯下腰仔细看着那块不太清晰的图腾。
“三头蛇缠绕,是苍珏母族拓跋氏的图腾。”
楚执凑近瞧了瞧,只看出几条线条,也没瞧出是个图腾呀,苍慕当真是好眼力。
“苍珏真是蠢钝如猪。”
他将擦试过血迹的手帕扔进炭火盆中,火焰忽地窜起半尺高。
楚执注意到刺客在听到“苍珏”时右眼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就说明苍慕猜的不错。
“看来殿下在北苍的日子也不好过!”楚执嫌弃的丢开刺客的手,笑得戏谑。“你这弟弟是想你死在南楚,制造两国矛盾,借机对南楚发难呀。”
办法是个好办法,就是人蠢了些。
怎么能用自己的人来刺杀呢?堂堂三皇子还请不起其他刺客不成?
也不怪苍慕看不上这位弟弟,就这样的脑子还想与苍慕争夺皇位,真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
苍慕轻声叹息,无奈笑了笑,“让世子见笑了。”而后,他俯身靠近刺客血污布满的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告诉拓跋将军,他藏在外面的私生子,两日前已经接回太子府照料。”
刺客瞳孔骤缩的瞬间,苍慕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针,行云流水的刺入刺客耳后的穴位,这是他专门学来的逼供术,会让受刑者产生溺水的幻觉,却不会在体表留下伤痕。
当刺客在剧痛中嘶吼出“三皇子要你兄弟俱焚”时,窗外的狂风正好卷起檐角的铜铃,叮铃作响。
苍慕接过口供状轻笑,状纸边缘用朱砂画着的三头蛇暗纹还在渗血,他抬脚碾碎刺客脱落的臼齿,招来了身边的侍卫,“给三殿下送份回礼。”他看了刺客一眼,“把去年他赠的那对玉环熔了,打成镣铐给拓跋小公子送去。”
“这些刺客殿下如何处置?”楚执看了一眼已经不成人样的刺客,还有那些躺在刑室的尸体,疑惑问道。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自然是物归原主!”
苍珏既然敢派人刺杀他,那他就敢把尸体送到他府上,而且是光明正大的送。
刑室内烛火跳跃,映着苍慕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刑室外的雪片簌簌落着,像是在为这群刺客送行。
在苍慕与楚执进门时,沈繁缕一下就闻到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沈姑娘…”苍慕察觉了沈繁缕的小动作,他在距离两三步的位置停下,向内瞟了一眼,“他如何了?”
沈繁缕盯着苍慕仔细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是真的一模一样。
苍慕与那个暗卫是双生子更加确切无疑了。
传闻在北苍双生子视为不详,只能存其一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苍慕真的那名侍卫他的手足吗?
应该是知道的吧,要不然他怎会如此紧张。
“沈姑娘?”苍慕见沈繁缕没有反应,再次唤了一声。
“毒已经解了,只要按时上药,不出七天便会痊愈。”沈繁缕猛然回神,冲着苍慕尴尬的笑了笑,“他中的是碧鳞毒,是你们北苍的毒。”
“多谢沈姑娘出手相救。”苍慕冲着沈繁缕拱拳,随后又看向楚执,“小世子的提议孤会好好考虑,再回北苍前定会给小世子一个确切答复。”
“那便静候殿下佳音了。”楚执将沈繁缕拉到自己身边,“我们不打扰了,先告辞。”
苍慕越过屏风来到软榻旁,苍青已经醒了,他脸上的面具也已经摘下,余光瞟到苍慕,苍青哑着嗓子道:“她看到我的脸了。”
这个“她”自然是沈繁缕。
苍慕在旁边坐下,没有出声,难怪沈繁缕会盯着他看那么久。
“杀了她。”苍青继续道。
“沈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她不能死。”苍慕到了一杯温水,递到苍青面前,“我们不能忘恩负义。”
“可是…”苍青抿了一口,眸中有纠结之色,“我们的秘密……”
“不是什么大事,总有一天孤会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孤的身边。”
暮色像一块浸了冰水的绒布,沉沉压向积雪覆盖的雕楼画栋,街边的灯光落在雪堆上,像是铺了一层细碎的金箔。
马车咯吱作响停在了脂香扑鼻的楚楼前,沈繁缕看着面前的灯火辉煌,没好气的瞪了楚执一眼,很是抗拒。
却是拗不过楚执,只能屁颠屁颠的跟上。
看着楚执熟门熟路,沈繁缕在他身后都快给他盯出一个窟窿了。
某间厢房中突然爆出裂帛声,半幅石榴裙从雕花窗飘落,像片被揉碎的晚霞。、
楚执眼疾手快的蒙上了沈繁缕的眼睛,不让她去看那些污秽,将人带入包厢中。
“你们这是什么姿势?”褚惊梦歪着头,凝视着楚执,落在他的手上,发出疑问。
楚执像是被灼烧一样松开手,打了哈哈,“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怕污了沈姑娘的眼。”
突然的光明让沈繁缕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看着不远处的褚惊梦与萧野,嘴巴一撇,冲过去抱住褚惊梦的胳膊,“阿九,他欺负我……”
楚执无辜,他连忙摆手,“我可没有,小九你别听她瞎说。”
褚惊梦点了点沈繁缕的脑袋,无奈又宠溺,“好了,你就别污蔑小世子了,以你的脾气,谁要是欺负你,他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她不了解楚执,她还不了解沈繁缕吗?
沈繁缕撇了撇嘴,不禁多看了几眼,发现没有自己想见的人,继而将目光转向褚惊梦。
褚惊梦尴尬的挠了挠头,想到谢将时还在生她的气,只能解释道:“老师临时有事,无法前来。”
沈繁缕瞬间像泄气的皮球,瘫软着靠在褚惊梦的肩头,“他是不是不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