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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靠近才发现她压根儿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大抵是跟她说话时轻柔又不乏坚定的语气有关。
此刻那张坦坦荡荡的脸上，莹着浅笑，在古韵十足的灯光氛围下，绒绒生光。
大抵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白，京颂哪怕知道真相，也觉得有意思：“稀奇了，在欠阿聿债的人当中，你还是第一个用这种方式还债的人。”
谢意抬眸看他。
所以是好还是不好？
不过京颂看上去并没有要就这么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
服务生送来了今日晚间的菜单，几人起身去了用餐的地方。
四人桌，并不狭窄，要是坐个六人也绰绰有余，谢意自然是跟裴斯聿坐在一块儿，三人依旧维持着刚才在茶桌前的状态。
京颂看了一眼身旁空着的位置，
“蘅之最近真是牌越来越大了，让他一起来喝个茶，连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菜单自然是女士优先，服务生非常有眼力见的在跟谢意介绍今日的菜单。
听到周蘅之的名字，谢意翻看菜单的动作一顿，尽管很轻，她这小动作哪里逃得过这两人的法眼。
京颂察觉到什么，狭长眼眸微眯，看向谢意的方向，似是在探究什么。
裴斯聿手指缓慢的在桌上轻敲着：“找了五年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你会就这么放过？”
其实谢意已经差不多猜到沈依燃和周蘅之那些事情了，所以对他们之间的事，只是秉承着轻微感兴趣，但不多去管闲事的状态。
这反问其实原本听着挺正常，不过裴斯聿那语气，谢意隐隐觉得是在内涵什么。
她下意识望向对面的男人。
就见京颂脸上的所有笑容尽数收敛，那张本温润的脸上，竟看出几分阴恻来，他缓缓将擦手的毛巾往桌上一丢。
几乎没有声音，却让谢意后背涌起一阵毛骨悚然。
唯有裴斯聿神情散漫，仿佛察觉不到什么危险，倒是把谢意给吓到了。
就连正在给谢意介绍菜单的服务生也开始磕磕巴巴，那瞬间压下来的气势仿佛挤压着人胸腔内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也没多久，就听京颂轻轻一笑：“那他运气真不错。”
仿佛刚才那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没有存在过一般，此刻依旧是春风拂面。
谢意点了两个菜，正想让服务生把着菜单给另外两位男士看，就听京颂又开口：“我和阿聿都不挑，就麻烦谢小姐了，我们就不操这个心了。”
三言两语，就把这棘手的事交给了谢意。
谢意看向裴斯聿，他也只是捏着手机，随意回复着上面的邮件信息，注意到她投来的目光，懒懒回了一句，
“吃个饭而已，没有那么多规矩。”
他语气随意，仿佛真没太把这顿饭放在心上，让谢意立即就放下了戒备的心防。
既然这么信任她，那她就不客气了。
“好，就这些，谢谢。”谢意点完菜，摆手让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服务生离开了。
京颂看着对面裴斯聿散漫翻阅手机的模样，还有在身侧女孩出声时，时不时看向她时那晦暗不明的情绪。
隐约间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