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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意觉得不太对劲,不是他,而是她。
正因为如此,她才要及时止损,让即将偏离轨道的车头扭回原位。
裴斯聿听着她那客气又疏离的道谢,缓慢的停下了步调。
琥珀色瞳孔在黑夜中不复暖色的光,反而显得深刻而无情。
他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
“明天我不在棠悦,会有司机接送,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他的冷漠让谢意缓缓松了一口气。
她其实知道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会让裴斯聿觉得她实在太过自作多情。
可是有些事情必须提前说清楚,哪怕一点误会都不能有。
至少……
至少在处理完那件事之后吧。
裴斯聿没什么波澜的目光看着她。
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从上往下的视角,只能看到被灯光晕成一排小扇的睫毛,看不清她此刻是什么情绪。
本来也不重要。
“还有什么事,一起说了。”
公事公办的语气,仿佛只要她说出来的话不过分,他都能同意。
谢意以为会和他纠缠几句,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利落。
放下心来的同时,仿佛又在外面包裹着一层不明显的失落感,谢意摇了摇头:“目前没有了。”
裴斯聿将她送回了秋意居,谢意跟他道了谢,留了司机的电话,便回了自己的小窝。
刚打开门,就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客厅内充斥着一股还没消散的螺蛳粉味,还是那种爆辣的味道。
“怎么才回来?”
客厅中间,幽怨的语气如同被丈夫遗弃的怨妇一般,唯一的光源还是眼前那台电视机。
沈依燃那张脸被绿光照着,还挺诡异。
谢意换上拖鞋,打开客厅的灯:“怎么来我这儿了?”
“你家就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沈依燃用抱着挡住头顶的灯光,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裴斯聿这资本家这么压榨人的吗?给猫弹个琴弹到半夜十二点?”
“不是。”谢意往她身边一坐,把不久前自己跟裴斯聿说过的话给交代了。
沈依燃放下抱枕,竖起她的大拇指:“姐妹,你可真行,连这种话都敢说。”
那裴斯聿能是傻子吗?
不管他对谢意有没有感觉,谢意这番话,摆明了在打他的脸。
是自作多情还是不识抬举,那都不重要了。
谢意怎么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她跟叶瑾的事哪怕已经在板上钉钉,毕竟还没着落,跟任何一个异性走的太近都不好。
裴斯聿本就是自带关注度的男人,那场宴会后,她也算是锋芒毕露,不管好与不好,也一定有人在盯着她。
人言可畏,心里再坦荡也无法确定不会有人拿来做文章,她不想让简单的事情复杂。
她不想做跟叶瑾一样的人。
她将桌上吃完没多久的螺蛳粉盖上,套上塑料袋放到一旁。
起身将只露出一条缝隙窗户大开,意图驱散那种霸道的味道。
余光中,距离她下车不远的一棵常青树下,有一辆灰色卡宴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