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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楼下走去。
陆漫兮也站起身，在他身后擦了擦眼泪。
踩着高跟鞋，跟着齐源走了下来。
夜深了。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美丽。
城市也很漂亮。
五彩缤纷，灯火瑰丽。
万家灯火，上演着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京城。
街角。
一家西餐厅内。
烛火微亮。
齐源和陆漫兮坐着。
陆漫兮趴在桌子上，没有去看齐源，也没有说话。
齐源给陆漫兮泡了杯咖啡，推给了她。
“谢谢。”陆漫兮这才抬起头，抿了抿嘴唇。
“你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齐源笑道。
“我老了，快五十的人了。”陆漫兮擦了擦眼角，将最后一滴眼泪擦了干净。
“喝吧！”
齐源手臂压在桌子上。
陆漫兮低下头，红唇含着吸管，喝了一口。
齐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陆漫兮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揽了下头发，“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
齐源并没有收回眼神。
“跟我走吧。”他说。
陆漫兮摇了摇头。
“孩子们还在这，我哪也不能去。”陆漫兮道。
“孩子们都已经大了，有他们自己的家庭，我们就别打扰他们了。”
陆漫兮含着吸管，看着桌面。
她挤出了一丝笑容，“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女孩儿了，你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齐源了。”
“是。”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
“我们都老了。”
陆漫兮没有回答，咬着吸管。
齐源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我……”
“我……”
两个人同时抬起头，说道。
“你先说。”陆漫兮看了齐源一眼。
“沈槐去世后，我一直放心不下你。”齐源道。
“都多少年的事了。”陆漫兮道。
“我……”
她抿了抿嘴唇。
“这些年来……”
“一直有一些话憋在心里，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你说，你愿意听吗？”陆漫兮抬头，鼓起勇气看着齐源。
齐源点头。
陆漫兮道，“对不起。”
说完，她埋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