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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不断回荡起苏婕刚才的模样。
会不会因为我的话而难过？
但很快我便想通了。
苏婕从来不会因为伤害了我而难过，我为什么要去担心她呢。
她就算难过，也可以去找顾颜舟。
我苦涩一笑，脚下不小心一滑，幸好扶住了栏杆，这才没有摔跤，惹得赵心蕊回头看我。
“杜飞哥，你怎么了？”
她怯生生询问，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楼梯间内分外得亮。
我回过神来，轻笑着解释。
“没事，你不用担心。”
尽管如此，赵心蕊还是询问了起来。
“刚才那位是谁？”
我知道，赵心蕊一定会问我，便笑着回答。
“她是我的妻子苏婕，结婚几年了，但最近打算离婚，他有些不愿意，或许是担心名声受损。”
我语气一顿，一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心口处骤然传来闷痛。
“她更担心自己的爱人受到伤害，所以想要让我主动提出离婚。”
除了这样，我压根想不出苏婕为什么会这样做。
赵心蕊往前走着，如墨般的发丝伴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她在一处拐角时，忽然抬眸看向我。
“杜飞哥，我觉得你的妻子对我有些敌意，她应该还是爱你的，你们可以好好沟通一下。”
她温声细语的劝慰让我心情越发复杂。
赵心蕊都会劝自己跟苏婕好好沟通，而苏婕只会一次用一次用行动和言语伤害自己。
她压根不愿意跟自己沟通。
我勉强扯出个笑容，苦涩自嘲。
“我们之间的婚姻已经出现了很多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她有她放不下的东西，我有我必须坚持的原则，我们之间注定有矛盾。”
听闻这话，赵心蕊不免有些唏嘘。
“感情这种事这么复杂的吗？”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将手电筒的光照亮在白墙之上。
“你看，眼前的白墙若是处于黑暗之中，你不会发现它有多脏？”
“可若是想要看清楚，用手电筒照过去后，才会发现它早就满目疮痍。”
“有时候，婚姻之中太过清醒或者看清一切，其实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知道赵心蕊听不听得懂，只是收掉了手电筒，继续照亮他脚下的路。
而赵心蕊忽然来了句。
“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和向往爱情，但又害怕受到伤害，可能就是像杜飞哥你所说的那样。”
她抬头看向我，一双眼眸水灵灵的，分外好看。
“或许我就是看得太清楚了，明白相爱的时候什么都好。”
“也明白，不爱过后便是无止境的折磨与伤害。”
我笑了下，她说的也挺有道理。
这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楼下。
一走出昏暗的楼梯间，雨过天晴后的阳光倾泻下来。
周围一切仿佛都被雨水冲刷过，那么清新自然。
我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赵心蕊，她收掉了红伞，也同样看向我，展露出清浅的笑容。
“杜飞哥，你说爱一个人需要怎样去做，才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