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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兵变是什么性质,朱慈炅再清楚不过了。
但这次的宁远兵变和朱慈炅知道的不一样,不完全是讨饷,而是兵痞引起的,甚至可以说朱慈炅才是罪魁祸首。
从新六卫被淘汰的一百多人回到了宁远,几个千户官都不要他们了,人早已经补满,没钱养太多,当不了家丁。
作为强兵的他们在北京被裁汰就算了,回老家居然连家丁都不能当了。那就闹事,被歧视的川兵和楚兵因为欠饷很快被他们煽动起来了。
不过这次远没有十三营的规模,毕自肃和朱梅也没有被抓。毕自肃身份也不一样了,有个阁老哥哥,几个将官都信任他,听他的。
闹事的主持者,主要是想趁乱捞一笔,然后逃之夭夭,谁让连家丁都不让人当的。
毕巡抚大手一挥,镇压。
然后他先被人镇压了,后背一只冷箭。
镇压者和被镇压者原本是一起的啊,你叫他们互相砍?也不知道他怎么来的脑回路,宁远彻底乱了,前所镇,绥中镇,广宁前屯卫,宁远城。
毕自肃之死,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但肯定是镇压一方。于是集体变成被镇压一方,连原本没有动的祖大乐也跳反了,朱梅也怕,主动让兵变者把自己绑了。
事情变大了,宁远彻底失控,而且没有人敢出来安抚,远比朱慈炅知道的还大条。袁崇焕也不敢单骑平叛了,老老实实的等着赵率教,带着大兵押着钱银才敢去。
等袁都督到了,肇事者早已经跑得一个不剩,而且他喵的不是落草为寇,而是叛国跑后金去了。
当然袁都督这次也没好意思要求集权,所有罪过都推给死人,管你是不是阁老的弟弟。
朱慈炅知道具体细节已经是四天以后,然后无语他爸给无语开门。这很大明,而且影响远胜朱慈炅知道的宁远兵变。
那个宁远兵变除了一帮人丢了官帽,整体还是和平的,当官的被揍,老百姓喜闻乐见。这个就一言难尽了,很多商户军户自己都被抢了,老百姓骂声一片。甚至后金压上一波,说不定宁远就直接跪了。
朱慈炅知道的宁远兵变的节奏是,川兵楚兵闹饷,绑了官员,揍了毕巡抚,让毕巡抚羞愧自杀,袁崇焕单骑平叛,要求取消设置巡抚,锦州闹饷,蓟镇闹饷,袁都督成为完全体,砍毛文龙,己巳之变,砍袁崇焕——大明玩完。
宁远兵变是大明辽东体系崩溃的标志事件。但朱慈炅不一样啊,郭允厚还在,辽东银饷没缺过,虽然不是满饷。那怕太仓跑老鼠都优先满足他们,况且现在太仓有钱,崔太仓狠狠的补了一口血,为什么还会兵变?
朱慈炅限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原来自己还不如皇五叔呢。
接下来锦州闹饷,蓟镇闹饷还会不会来?银子能不能搞定?难道要大撒币?问题是这是个无底洞啊。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
一种难以言说的紧迫感和焦虑感瞬间就压在了朱慈炅稚嫩的双肩,早餐的那点苦味已经不能叫苦,紫禁城内所有狗屁倒灶的事统统滚一边。
刚刚上任的大司马阎鸣泰带着魏云中,熊明遇再一次来到天工院。
他上次来这里,是三天前。他向朱慈炅献上了,“收缩防御,量力而行,列岛为城,困敌锁辽”的辽东方略。
他主张辽东不能继续投入了,军事上应该量力而行,收缩防线,同时在岛上布置反击力量,对后金进行经济封锁。
朱慈炅对他刮目相看,这是一个有战略眼光的家伙啊。同时也终于知道为啥他不受待见,名声烂大街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他鼻涕虫的雅号。
你这是要挖辽东那群明贼的根啊。
以山海关为左手盾,以海路为右手剑,这其实很有战略眼光,至少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不是把泱泱大明当成不可侵犯的天朝上国,很有大明现实的考量。
关键是,他很还看重海军,提出要造能装红夷大炮的大船,海路运输成本将大大降低,反击的力量将迫使后金不敢轻动。
朱慈炅对他很满意,大司马的位置给他了。
当然,朱慈炅也知道,阎鸣泰实现不了他的战略,内阁的孙承宗就是压在他头上的大山。
而且,所谓的“左手盾”也是笑话——大明防线太长了,处处漏风。你拿透明块玻璃也能当盾牌,又没有防弹钢化,一碰就碎啊。
所谓的“经济封锁”,你封锁吧,再封锁几年,鞑清啥都有了,他们也是中国人啊。对付中国人,绝对不能用封锁这招。
你越封锁,蝗商们越兴奋,到时就不是八大,而是无数大了。搞经济战,老阎你退下,这是朕的专长。
你觉得多造战船,造大战船可以搞定建奴是吧,朕也是这么想的,求同存异嘛。军费那么多,你要拿点出来造船好啊,越多越好。就凭这一点,活该你当大司马,朕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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