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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陆安说完这句话后，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四分五裂，变成无数的细碎冰块。
在整个幽冥山中，开始不断蔓延扩散。
但，阵阵细微的撕裂声，已然证实陆安是对的。
幻境，已经开始崩塌。
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陆安的识海瞬间变得明朗。
再次睁开眼，哪里还有什么幽冥山？
陆安，一直都处在自己的识海之中。
结束了。
陆安吐出一口浊气，浑身感觉舒畅无比。
“想不到，突破元婴竟有如此多劫难。”
“难怪要想突破元婴，不单单要靠实力，同时还要有非比寻常的心境……”
陆安自嘲一笑道。
曾经，陆安听到元婴级别长老提及过突破之时所感受到的东西。
有的遇到了心魔，有的遇到了雷劫，有的则是陷入了自己的意识之中。
每个人都各有不同。
可到了自己这，居然挨着来了个遍。
一切，都因为五灵根，和云尘杵所带来的根骨变化。
底蕴越强，所要付出的努力和遭受的境遇，都会比寻常人要难上千倍万倍。
千锤百炼之后，方可成就大道。
这一点，是无名道人和云尘前辈的记忆中，所呈现出来的。
正是如此，陆安才坚守住了本心，终究击碎了一个又一个牢笼。
只不过……苏醒之后只怕还要很久才能恢复过来。
毕竟，亲手杀死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无论是仇人还是挚友，都已然侵蚀了陆安的心境。
如果走不出来，陆安极有可能会因此直接深陷其中，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也就是传统所言的……走火入魔。
“桀桀桀，陆安。”
“你果真是个好苗子！不枉老夫对你百般考验！”
“怎么样，要不要变得更强，要不要踏碎虚空，探寻大道？”
“要不要去触碰，突破到返虚之后的真正飞升，羽化成仙，成为所有人仰慕拜服的存在？”
就在这时，阵阵琐碎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即便是在陆安的识海之中，但他却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
这声音，就像是虚无来音一般。
陆安甚至都无法区分，到底是真的发生，还是这一切又是一个幻境。
“只要你与老夫联手，老夫便可帮你汲取他人的气运，掠夺他人的修为！”
“一切都不需要这么努力，一切都不需要这么痛苦。”
“别说一个小小元婴了。”
“你会很快成为化神，达到返虚，成就飞升，成仙至圣！”
声音再次传来。
这下，陆安的瞳孔顿时一震！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一切！
这个声音，他想起来是在哪听到过了！
前世，江子升一切都顺风顺水，成为金丹巅峰，实力超过了云玲珑，成为了瑶池宗内最强弟子，没有之一。
当时的陆安不解，想要自己去寻求真相。
终于，他等到了一个机会，听到了江子升与这个声音对话。
江子升怪对方索取太多，而对方则是觉得江子升忘本。
从那开始，陆安才确认江子升已和邪修达成交易。
为了阻止江子升，他费尽心思，但……还是失败了，自己身死道消，反而越发成就了江子升。
现在这个声音，不就是当时……和江子升对话的那个邪修吗？！
此时，陆安陷入了迷茫。
他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如此神通广大的邪修寻到的不是江子升，而是自己。
自己会答应……和他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