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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屿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所以，我就该原谅你？”
“别忘了，当时出手我也是奔着杀你去的，能活下来，是你命大！”
南屿语气之中，不带丝毫犹豫。
“南屿！”
不灭道人情绪激动：“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宗门已经这个样子了，难道你还不肯出手吗？”
“只有你才能拯救宗门了。”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计较什么？那些恩恩怨怨都该放下了，不是吗？”
能够看得到，不灭道人眼中是有泪花的。
但是这些，绝不是能够原谅眼前人的理解。
至少在南屿的眼中，这纯粹就是鳄鱼的眼泪。
一条随时都能吃掉你的鳄鱼。
就算这样了，南屿依旧表情平静，冷漠地看着他。
“回答我的问题。”南屿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
不灭道人这才反应过来：“我……我说。”
“她在归元宗布阵，吸取归元宗上下所有人的修为和气运，以助她实力突飞猛涨。”
“成为宗主，是为了获得接触封印的办法。”
南屿眉头紧皱。
不灭道人接着说：“南屿，快阻止她。”
“我是不想说的，但是凌霄宗宗主不知道她的嘴脸已经说了。”
“关我屁事！”
南屿语气中透着不耐烦：“明知道真相，你在做什么？难道不是你亲手葬送归元宗？”
“那么多高手在，就连凌霄宗宗主也在，你为什么不能说？”
“即使不用我出手，你要你说出真相，木芙蓉必死无疑！”
南屿声音铿锵有力。
不灭道人的表情瞬间僵硬。
他嘴唇颤抖得厉害，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我也是不得已。”
“我的身上，有毒虫。”
“你是不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只要我不配合，毒虫就会啃咬我的心脏，我……我……”
看向他那个样子，南屿真的觉得讽刺：“原来堂堂归元宗宗主，是怕死啊！”
被戳中真相，不灭道人表情僵硬。
好半天才说：“你可以不管我，不管归元宗，但是你不能不管水月！”
一听到水月，南屿眼神瞬间凌冽。
低吼：“和她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管水月在哪？她终究是归元宗的人，就要听归元宗的号令。”
“一旦宗主有需要，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她也要上。”
“什么！”南屿气得大喊一声。
是啊！
这些事情，不灭道人都是知道的。
可他为了苟活，依旧选择了不揭穿。
即使要葬送整个归元宗，即使要搭上水月。
南屿恨得咬牙切齿。
一把提起不灭道人：“你真该去死！”
听到死，不灭道人眼中全是恐慌：“不……不……”
“我错了，南屿，求求你，原谅我吧！”
“看在我将你捡回来的份上。”
“看在我将你养育长大的份上。”
“我错了！”
这一刻，不灭道人哭得悲撼。
苦苦哀求着：“都是我不好。”
“我应该相信你的，我一直以为，木芙蓉是我的女儿。”
“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和我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才是我的女儿。”
“这些年来，是你照顾我，尊敬我。”
“呜呜呜……我错得太离谱了。”
不灭道人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我真希望，能够回到从前。”
“求求你，回来，我们像从前一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