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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宗肆坦诚道。
经过这两月的相处,宁芙也算摸准了他的心思,便假模假样道:“能写信,同我报平安么。”
“若是空闲,我便给你写信。”宗肆眼神闪烁道。
这一次,宗肆出京的时日,也有些久。
章和来信约宁芙,一块去了寒香寺,因着小女君的软磨硬泡,宁芙便也未拒绝。
章和尚小,穿了件粉色圆领夹袄,亦是显得俏皮活泼,自远处走来,好似一个粉团子,教人忍不住想让她脸上捏上两把。
“宁姐姐。”章和一见她,便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腕。
“怎会忽然想着去祈福?”宁芙问。
“听闻北地那边,又开始动荡了,我担心我父亲。”章和有些担惊受怕道,“宁姐姐未在那边生活过,不知北地战事一起,是何等可怖模样,每一回如此,我都忐忑得难以入眠。”
宁芙只觉章和的直觉,是非常准的,上一世,距今四月后,章林生便会为宣王挡下一剑,救了宣王的性命,成为整个宣王府的恩人,自此平步青云。
只是不知宣王是被人陷害,还是真的正好遇上这危险的境地了。
“章妹妹不必担心,张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宁芙道,章林生虽重伤,却未丢了性命。
章和道:“我这辈子,绝不会再去北地的,便是给我许多银子,我也不会去。”
这却不是章和第一回说及此事,宁芙在心中叹气道,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因着是给父亲祈福,章和自然是虔诚无比,磕的每一下头,都是结结实实的。
宁芙也给父兄祈了福,思及宗肆,便也给他求了个平安福,虽只是抱着哄他的心思,但也的确是希望,他能好好回来。
章和也想起什么,道:“希望世子哥哥,亦能平平安安。”
宁芙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小女君诚心诚意的跪在佛像前,闭着眼睛,双手合十。
良久后,才站了起来,重新笑盈盈拉上宁芙。
“宁姐姐,你这是替谁求的平安福?可是替你兄长?”章和看着她求的平安符道。
宁芙笑了笑,却是未再言语。
“我也给父亲和世子哥哥,宣王伯伯求一个去。”章和又转身去了方丈那。
片刻后,才走了出来。
“听闻世子哥哥出京要许久,本来我想去宣王府找他学射艺的,却也碰不上呢。”章和有些苦恼道,“听闻谢姐姐和阿凝的射艺,都是他点拨的,成绩都极好。年幼时在北地,他倒是教过我,可惜也全都忘了。”
宁芙也不知宗肆何时回京,只好道:“待他回京,你问问他。”
宗凝是在第二日的学堂中,听闻了此事,不由笑道:“章妹妹,我三哥定然没这份闲心的,他连教我也不热心呢,你不如去问问我二哥,你这样的小女君,他不会拒绝的。”
二哥不懂与女君相处,对女君敬而远之,可对妹妹一般的小女君,其实比三哥要耐心不少。
章和却笑着道:“我更想要世子哥哥教我,若是被拒绝了,我再找二哥。”小女君,总是这般勇敢和无畏。
“你为何想要我二哥教你?”宗凝有些好奇道。
“因为世子哥哥,最厉害啊。我想要最厉害的人,教我。”章和弯起嘴角笑道,一脸崇拜道。
宗凝便也笑了笑,道:“我三哥到时要是拒绝你,可不要哭鼻子。”
宁芙在一旁看着,却并未插入两人间的对话。
待离开了学堂后,她去了一趟清天阁,宗肆虽不在,可如今她却有了独自来的资格。
不过她也看不见什么秘密,那些密信,他不可能不防着她。
宁芙将那枚平安符,放在了案桌上。
“四姑娘可要喝些什么?”管事的进来道。
“我自己待上片刻就走。”这清天阁中,算得上古籍最多之处了,一个人待着看会儿书,也极有意思。
“这事世子交代给四姑娘的信。”管事的将信交给她。
宁芙便撕开看了几眼,宗肆在心中并未提及自己此番去做什么,也未告知她何时回来,只寥寥几笔提及所见所闻,倒像是忙碌中抽空写了这封信。
宁芙磨了墨,在信上写上“已阅”二字,又见信上的内容,模仿起他的字迹来。
上一世,其实她也是学过的,不过光有神态,却无神韵,若非长年累月,难以练到教人一眼难辨的地步。
不过她也未耽误上许久,那些模仿的纸张,被她带出了清天阁,若是让宗肆瞧见,恐怕又得起疑了。
却说宗肆在当晚,便回了京。
孟泽近日,才堪堪解了禁,找他去了溢香楼。
宗肆出现在溢香楼时,孟泽身边正坐了两位女子,都是楼里的头牌,身姿摇曳,媚若无骨,而脸上却无半分风尘气,倚靠在孟泽身边,倒像是寻求他的庇护。
女子见宗肆进来,视线便一直落在了他身上。
“你倒是不怕孟澈再度拿你的私事做文章。”宗肆道。
孟泽却是似笑非笑道:“父皇也是做做样子,不会因为女人而真怪罪于我,只是也须给孟澈一个交代。”便是真偏心,明面上也得装出一副公正的姿态来。
宗肆不语,也并无半分惊讶神色,在他对面落坐。
孟泽拍了拍怀中的女子,笑道:“所有女子都同你们一样,见到他便走不动道,我曾说过谁拿下他,我便给谁一千两金子,你们也可试一试。”
女人自然跃跃欲试。
宗肆却道:“下去。”
声音分明平静,可气势逼人,女人顿了顿,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孟泽。
“没听见他说什么?”孟泽笑道,其实仔细看去,他眼中何尝不是同样半分留恋也没有,女子与他而言,更是消遣罢了。
女人慌忙起身离去。
“分明不久前,北地才刚刚平息,按理说该夹着尾巴才是,如今胡人汗王方驾崩,新汗拓拔咎上位,便再度蠢蠢欲动,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舅舅军中出了事。”孟泽道。
去年大燕粮食产量不比前年,也是因此,各处边疆才会争夺粮草,宁诤与宗铎在这事上有过争执,便是因此,而这事,若非京中几位负责相关事宜的大臣,怕是无人知晓。
再有宣王身边的两员大将一位病亡,一位回京探亲途中重伤,怎么看,这事也不简单。
宗肆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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