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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顾闻璟泄了气，“我们已经结婚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嗯？”
“我对寒梦，年少时期的确有所心动，但现在的确就是彻头彻尾的朋友，只是因为当初我们的原因……害得夏叔叔把她送出国，三年时间，在国外无依无靠，寒梦又只是个小姑娘，你难道不会感到愧疚吗？”
顾闻璟放软语气，说话间，眼神看向夏家兄妹，更是难以掩盖其中的愧疚。
夏言澈冷哼一声，“哟，你还好意思提，把我妹妹逼走了，扭头就跟沈知安结婚，现在反倒口口声声提起愧疚了！”
“你的愧疚，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同样面带嘲讽，“让夏寒梦出国的人不是我，跟她纠缠不清的人也不是我，就算夏家真的以此为由把她送出国，罪魁祸首也是你，顾闻璟！”
“那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当初我执意继续完成顾沈两家的娃娃亲，寒梦又怎么可能被送出国？”
面对他伤心至极的质问，沈知安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她不相信这样的话，竟然会从顾闻璟嘴里说出来！
当年的娃娃亲，她本就已经做好了变成一纸空谈的准备。
是他当时主动站出来，是他口口声声说要娶她。
怎么到头来？
就连夏寒梦出国，都成了被她逼的！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彻底决堤而出。
明明已经从他嘴里听过无数声的话，可她依旧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季江山心疼的不成样子，只能将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通过刚才几人的对话，加上之前萧聿风关于沈知安家世的叮嘱，她大概已经将这些年的事情拼凑到十有八九。
哪怕是早已知道顾闻璟是个渣男，也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
“当初是安安哭着闹着要嫁给你的吗？你要是那么喜欢夏寒梦，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跟夏家联姻，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被送出国？”
顾闻璟对怼的哑口无言。
“江山……”沈知安哽咽着，“我们走。”
季江山恶狠狠地剜了几人一眼，直接拉着她的手朝外走。
闹了刚才这一出，顾闻璟自然也不好继续阻止。
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开，眉头却皱得比之前更深了。
夏言澈阴沉着脸色，来到他面前，“刚才那女人没说错，你当初明明有机会跟我妹妹在一起，凭什么让她落到出国的下场？”
“我……”
“我爸就是怕寒梦被搅和进舆论中，才毫不犹豫的把人送走。”他一把攥住顾闻璟的衣领，“你要是舍不得沈知安，就少跟我妹妹搅和到一起。”
沈知安，夏寒梦。
两个名字在顾闻璟面前疯狂闪过，他却始终无法给出答案。
顾闻璟从未想过，要将安安和夏寒梦放到一起对比。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逼着他给出一个答案？
他的所作所为，难道不够清楚吗？
如果他真想和夏寒梦在一起，早在沈知安提出离婚的时候，他就会直接答应。
他对寒梦，不过是为了那三年的补偿而已……
可惜这样的解释，夏言澈听不进去。
早已布满淤痕的脸上，再次落下重重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