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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饭，姜晚晚有几家在小红书上刷到，说是这辈子一定要去逛一遍的店，大抵是些只有沪海这边有的ip快闪店，主题店，还有什么沪海秋叶原之类的。
陈兮带他们去，看着他们逛，他跟在后面，一边问着陈烟关于这时间能力的使用方式。
获得太虚天的念修种子已经半年，陈兮对时间这份力量掌握，除了一开始的定身术外，就没有了多少进展。
在今日随着善听命再一次发动，他能感觉到这枚‘种子’已经在生根发芽，但是他做过几次轻微的尝试之后，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就放弃了。
现在听陈烟讲解后，他才明白一直以来是自己用错了方向，不应该去抵抗，而应该去顺应吗？
衡量时间的角度，本来就是变化，只要掌握了变化的能力，也就相当于接触时间的领域。
陈烟手上的花不是玫瑰，只是看起来像玫瑰的花，这花也是她手上的茶苗‘变化’而来，这变化不是戏法，而是给予了这茶苗大量的时间，时间就是变化，它除了能让小猴子变成老猴子外，还能让恐龙变成家禽……
“好像……有点明白了。”
但是有一点，现在让陈兮更加在意，那就是……坐在他前面这个，正在舔着脸去问姜炎要咖喱鱼蛋吃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时期的人。
陈烟没有掩饰过自己跟其他大罗天的不同，既不是念修，也没有转投神母的怀抱，却硬是熬过一次又一次的地绝天通和灵气复苏。
一开始他还在想过，这家伙是比商周时期更久远，或许能追溯到部落时期的人类先祖，是不同于其他天命人的，真正的永生者。
但什么是永生，能活几百几千年算吗？
几百几千年自然是很久，但那只是人类的观念的久远，就像对蜉蝣而言，一天很久，对蝉而言一个夏天就很久。
但是那都只是不同角度下的，主观上的久远。
陈兮发现，自己一直以来，他对陈烟年纪很大这事上，都有一个误区。
这不怪他现在心绪难以平静，幻想作品的世界里又不是没有这种长生的设定，像吃了人鱼肉的八百比丘尼，活得血族亲王初拥后变成吸血鬼，又或是本土的变成僵尸之类的。
但是今天，他去问一个长生种关于长生的秘诀，她掏出一本《进化论》，语重心长说，想要活得久，就要学会进化……陈兮感觉脑子突然空了一下。
陈烟的时间，不是生物主观上感受的时间久远，是真正客观上的天地同寿。
那么她到底是什么时期的生命，如果她是人类文明诞生之前便存在的生物，那么她在智人这一物种还未站在这片土地的时候，是以什么生命形式存在，准确地说，那时候的她是什么物种？
“老板看着我的脸干什么？”
“方便问一下贵庚？”
“哎呀老板，问女孩子年龄这种事，可是很不礼貌的！”
“这样……”
她不回答，陈兮就不多问了，他们两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相处。
她好像很喜欢看自己因为她而困惑的样子，但是陈兮是绝对不会如她的愿，即使很想知道也表现得一副不甚在意，就这么静静看你表演的冷酷模样。
但是她不回答，有时候也是一种答案。
陈烟的年龄只是个插曲，陈兮主要还是跟她探讨这个时间与变化之法。
用进化作例子，让陈兮更好理解时间，和让他意识到生命掌握时间之后，如何正确去感受和运用。
什么穿越时空，逆转时间，这些都是不存在的，让他不要想那么多，他能掌控的时间只限定在很小的范围上，准确的说只是他自己的时间，想要简单的永生很简单，不断地回溯便能办到，而这回溯，自然也跟这变化有关。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能穿越时空什么的。”
“想什么呢，那种事情涉及命运和因果，不是靠时间能办到的，掌握时间，只是掌握自身的变化。”
陈兮需要去理解这个变化，并且控制这个变化，掌控自己这个身体的时间。
像改写宇宙时间这样的事，即使是大爱神母也做不到。
“那神母是什么时期的‘人’呢？”
按他们所说，现在的梦乡是神母沉睡才出现，那神母沉睡前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垩纪晚期，这点晚晚他们都知道，毕竟‘古神’们就是活跃那个时期。”
“距今十亿多年啊……”
“哪有十亿年，明明是六千多万年。”
“就是迅猛龙统治地球的那个时期吧？”
“放屁！它们？一群奸诈可耻的……算了不跟你说，你这坏小子，一直想套我话！”
她说着，咻的一下消失了，估计真的被陈兮套了一晚上话很不爽，这次消失甚至都没做什么遮掩，就直接在大街上凭空消失，还引起周围好多人惊呼。
陈兮无视这周围的视线，心里有了不少答案。
他想起当初给雪姬化形时，陈烟拿出的形象就是霸王龙……白垩纪时期著名且最大的恐龙物种。
陈兮现在心情很复杂。
从小就躲在暗处偷窥自己，现在被他招安后在他店里打工的大姐姐，疑似六千多万岁，从白垩纪活到现在的一头霸王龙。
光是知道这件事，他就觉得精神被污染了一样。
不过跟陈烟交流了一番后，陈兮在对方引导着去尝试着，触碰了一下这所谓‘变化’的力量。
变男变女变老变幼都是最低层次的，高层次像陈烟如今，轻易能变飞鸟走兽，甚至变可能如今没有的物种，比如人鱼，猫娘，狼人这种幻想故事里的物种。
他一下明白，当初为什么感觉身后有注视感，回头又什么也没发现。
说不定那时候陈烟就是电线杆上的麻雀，或屋檐上的猫儿。
一只小人儿从店里走了出来，抱着他小腿抬头看他，碎碎念不知道说些什么，大概是“依依累了，抱抱依依。”之类的话。
陈兮顺势将之抱了起来，她还从她的小兜兜里掏啊掏，掏一颗姜炎给她的旺仔奶糖。
“给爸爸吃！”
“我不吃。”
“依依吃。”她一点也不坚持，伸着手就缩了回去，小手笨拙地去撕糖衣包装。
“依依现在天天要抱着，好懒哟，妈妈他们还没逛完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