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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的反转,来得毫无预兆,宛如一道惊雷,瞬间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清玄宗所在的方向,那目光中,满是猜疑与审视。
这时,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秘境里闹出这么大的乱子,该不会清玄宗才是背后的主谋吧?想玩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让原本寂静的空间瞬间沸腾起来。
众人的议论声,好似汹涌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不过片刻,便如铺天盖地的乌云,要将清玄宗彻底淹没。
蓟修远的脸色阴沉,目光冷凝,宛如结了冰的寒潭,他紧抿着嘴唇,显然在飞速思索应对之策。
祁遇白眉头紧皱,在他心中周楚月就是比乔澜万般好,一个天上云,一个地上土的存在,两者完全不能比。
即便留影石所呈现的画面是真的,在他看来,周楚月能瞧上乔澜的灵根,对乔澜而言,那简直是莫大的福气。
但无论如何,小师妹周楚月的名声,绝不能被乔澜给毁了。
齐钰看向乔澜的目光极为复杂,那眼神流转间,有心疼乔澜遭遇的心软,有对发生这一切感到难过的哀伤,还有对事情严重性感到后怕的惊悸……
颜皓同样眉头紧蹙,嘴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此刻,樊宏壮和乔澜奄奄一息的模样,再次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浮现,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
闻人博远隐在袖中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关节被捏得咯咯作响。
他曾设想过,或许有一天周楚月会对他人的灵根下手,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想要夺取灵根的对象,竟然会是乔澜!
夺谁的灵根都尚可接受,唯独不能是乔澜。
此刻,师兄弟三人竟达成了一种奇妙而又默契的一致想法。
“我相信留影石是真的。”司徒流云此言一出,仿若一颗重磅炸弹投入清玄宗众人中间。
清玄宗的弟子们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死死地盯着他,那目光仿佛在质问,又似遭受背叛般的痛心疾首。
祁遇白的眉头瞬间拧得更紧,心中暗自思忖,承认留影石为真,这不就等同于直接承认小师妹企图夺取乔澜灵根吗?
这司徒流云到底意欲何为?
就在清玄宗的弟子们怒火中烧,即将破口大骂之时,司徒流云不紧不慢地再次开口。
他微微仰头,目光从容地扫过众人,语气沉稳,“秘境之中,天材地宝数不胜数,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事实,对吧?”
“司徒公子所言极是,可这与留影石又有什么关联呢?”
人群中有人疑惑地发问,众人也都满脸不解,纷纷将目光投向司徒流云,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
见有人回应,司徒流云嘴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看似无害。
他微微侧身,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祁遇白身上,说道:“周师妹在进入秘境之前,便已身受重伤,灵力尽失,根本无法动用灵力,这一点,祁家的祁公子应该最为清楚吧?”说罢,他静静地看着祁遇白,眼神中带着一丝笃定。
祁遇白眉头依旧紧锁,心中对司徒流云的意图充满狐疑,但事实如此,他还是缓缓点头,应道:“没错。”
司徒流云得到肯定答复后,微微转身,面向闻人博远以及长春门众人,神色凝重地抛出一个问题,“一个无法使用灵力的人,倘若在秘境中不幸中了药,她可有能力自救?”
闻人博远听闻,先是愣了一瞬,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出于本能,他缓缓摇了摇头。
这时,长春门一位弟子接过话茬,“秘境中的随便一株普通灵药,都有三四百年的年份,对于一个不能动用灵力的人来说,根本无法自救!”
这话正中司徒流云下怀。
司徒流云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把目光转向乔澜,眼神中带着审视与探究,缓缓问道:“乔姑娘,不知你可有证据,能够证明留影石里周师妹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出于她的本心呢?”
此言一出,祁遇白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唇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勾起,心中恍然,原来如此。
而齐钰、颜皓和闻人博远听到这话,脸上也纷纷露出错愕的神情,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打乱了思绪。
乔澜漂亮的杏眸微眯,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明宴礼忍不住呛声道:“原以为东荒域双杰的司徒公子剑术无双,没想到这诡辩的功夫,更是一绝。”
司徒流云并未理会,而是看向钟天磊。
紫云宗和清玄宗同为一条绳上的蚂蚱。
两人四目相对,钟天磊心领神会,随即沉声道:“流云说的没错,不排除这个可能,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万万不能冤枉好人。
前不久,本宗主可听闻这名为周楚月的弟子,为了救青岚真人差点死了。”
话锋一转,钟天磊看向蓟修远,“蓟宗主,可不能让这么好的弟子寒了心啊!”
蓟修远脸色好了不少,爽朗的笑道:“那是自然,本宗主必当严查,还楚月一个公道。”
“如此甚好。”钟天磊也笑道。
任九行、花如月、虚灵子、药灵子等在场的诸位家主,皆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多年,阅历丰富之人,又怎会瞧不出清玄宗与紫云宗这一唱一和的把戏。
那些小势力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清楚这两宗纯粹是在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然而,五洲大比迫在眉睫,在这个节骨眼上,爆发争端无疑是自毁前程。
他们纵然心中愤怒,却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眼睁睁地看着两宗在众人面前上演这场闹剧。
邰正宵和玄羽真人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玄羽真人表面上神色平静,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波澜不惊,可内心却似狂风骤起,波涛汹涌。
这笔账,他记下了。
至于百家会为何会遭遇抢夺一事,清玄宗和紫云宗给出的解释如出一辙,声称这皆是秘境所致,让人防不胜防。
就这样,所有争端与抢夺的罪魁祸首,竟无人承担,所有的过错都被一股脑地归结于秘境本身。
这场风波,也在这样的解释下落下帷幕。
至此,东荒域大比也随之画上了句号。
刚进入飞行灵器,明宴礼就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之前没看出来,司徒流云嘴皮子这么溜,这么不要脸呢?”
李奎道:“这叫指鹿为马。”
明宴礼鼓掌道:“涨见识了,涨见识了,在下佩服!佩服!”
“小师妹,就这么算了?这么不像是你的风格呀!”明宴礼狐疑的看着乔澜。
他的小师妹,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乔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先让子弹得一会儿。”
“啊?”明宴礼疑惑不解的挠着脑袋,“子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