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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缓缓抬头,月光正好照在他脸上
——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庞,琥珀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压抑多年的恨意。
是景城。
"怎么做?"
他的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牛仔夹克下,隐约露出枪柄的轮廓。
贝正奇转身望向远处,透过破损的彩钢板墙缝,能看到时代广场的霓虹灯,在夜空中涂抹出病态的绚丽色彩。
“我会帮你混进来,我们再找机会干掉他!”
景城皱眉,
“我之前提议过这个方法,你当时说……我连江彻的厨师都打不过”
"你那时瘦得像根竹竿,"
贝正奇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肩膀宽阔的年轻人,景城袖口被紧绷的肱二头肌,撑出明显的弧度,
"而且……刀疤脸还在盯着所有生面孔。"
他伸手拍了拍景城的肩膀,触感就像在拍打橡木
贝正奇满意的点点头,声音里带着询问,
“对了,你的狙击技术练得怎么样了?”
景城笑了一声,没回答。
他转身从阴影处拎起个吉他盒,开锁的咔嗒声,在空旷的厂房里格外清脆。
盒盖掀开,月光在消音器的螺纹上,流淌出冰冷的光泽。
"打哪儿?"
景城的声音很轻,手上动作却干净利落。
他的手指抚过枪托上细密的防滑纹路,三秒内就完成了组装,最后"咔"的一声将弹匣推入枪身。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贝正奇盯着他指节上的老茧
——那是长期练习狙击,留下的印记。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门口,皮靴踩碎了几片散落的玻璃。
"等我通知"
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我会让刀疤脸暂时消失。"
景城慢慢拆卸着狙击枪,月光在他睫毛下投出一片阴影。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菜鸟了。
从金三角回来那天,贝正奇不知道怎么找到他,
“我知道是你”
贝正奇轻笑着说:
“在赌坊里,你想杀江彻。”
当时人群混乱,但贝正奇就是注意到了景城。
一屋子专业保镖和杀手,要不就是像李岩松那样的军人,只有景城一个菜鸟。
很生嫩、也很拙劣。
景城咬着唇不回答,
"你把江彻这个人,想得太简单了。"
贝正奇当时这样说着,粗糙的手掌拍在他肩上,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
"想要杀他,先去练练吧"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微微眯起,
"最好学狙击,因为……他从不让陌生人靠近他。"
当时的景城心存疑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不是你老板?”
贝正奇缓缓抬头,月光从侧面照亮他半边脸庞,另一侧隐没在阴影中。
“想让江彻死的人,不止你一个……”
景城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开枪时的狼狈模样。
那是在布鲁克林地下靶场,开枪的后坐力震得他虎口开裂,耳鸣持续了整整两天。
而现在,他右手的茧子,已经厚到感觉不到手枪的震动。
改造之路,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清晨五点,当华尔街的灯光还未熄灭,他已经在长岛废弃工厂的屋顶,一遍遍练习瞄准。
寒风裹挟着海盐的气息,冻僵了他扣扳机的食指。
最初的三个月,他的肩膀永远带着青紫,就连端起一杯咖啡都会颤抖。
白天,他到处打黑工,用衣服遮掩着手腕上的绷带。
夜晚,他自学人体结构,记下每一个,能一击毙命的要害位置。
周末的搏击训练,经常让他第二天爬不起来,但那个泰国教练总是说,这比专业拳击手的手段温柔多了。